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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屋门紧闭，殿外守着的宫人环了一圈，却是一直等不到里面人的吩咐。

萧纵见着蹙眉，“怎么？”

那种药的药效，逐渐有脱离掌控的趋势，愈发频繁，他本是不放心想亲自看看苏墨白的情况，却是不想如今这情况。

日上三竿，亮白的光映射入整个屋子，却是没有开窗。

还在睡？

宫人们面面相觑，没有苏墨白的命令，她们都没有那个胆子。

“去，推门。”

萧纵指了一个宫人，见她面露踌躇，揉了揉太阳穴闭眼，“若是殿下怪罪，就说是我吩咐的。”

那宫人躬身，这才敢伸手。

这批宫人都是被派来照顾苏墨白日常生活的，一般都不会忤逆苏墨白的命令，这时得了萧纵的命令才松下心。

不只是开门这事，苏墨白的身体平日里也由她们负责，若是他出了事，她们这些人怕是也活不了，如今时辰不早，着实不对劲。

门只被微微开了一条缝，窗户未开，只有沉闷的氛围一点点流露，虽是得了命令，那宫人还是免不了手抖，门扉随着呼出的一口气缓缓打开，抬眸看到一双眼睛。

平静到极致的一双眼睛，不似常人的神采，只会觉得无边的压抑，浓郁的雾霭覆盖。

苏墨白着了纯白的衣袍，配着那张惨白的脸看向外边，表情没什么变化。

“公……公子。”

那宫人被吓得颤了颤，连忙跪下。

阻隔的视野低了下去，直直看得到外边的场景。

已经跪了一圈的宫人，唯独萧纵一人站在院落中央，唇角噙笑看他。

苏墨白望向他，“你怎么来了？”

一步步靠近，萧纵道，“看看你怎么样。”唇角的笑意恶劣，“看看你……死了没。”

这种药是谁下的，已经没了悬念。

低低咳嗽了一声，苏墨白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内，一步没有踏出，“不牢你费心。”

“怎么会？”萧纵面露诧异，已经靠近到了门框边上，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定，“你死了，我怎么跟殿下交代？”

苏墨白低头，掩去眼底的嘲讽，“哦，我以为你恨不得我赶紧死。”

“呵……”萧纵不语，单手搭在门扉上，关门是不可能的。

微微侧身便可以挤得进屋子内。

周遭除了两人的声音，一片死寂。宫人头埋得很低，她们什么都不能听，否则下场只会是永远的闭嘴。

直到门被磕上，才敢抬起头。

屋子里什么动静，她们站在外边，同样不能管。

窗户没开的屋子里，有几分暗色，萧纵在战场上多年，见惯了夜袭，并没有多影响视野，苏墨白本就没打算开窗。

两人在屋子里，一时间都没有对此有什么异议。

只是，隔了不近的距离，看不清萧纵的动作，只有微微水流的声音，落在杯子里。

苏墨白低眸，看着那杯子被递到眼前。

“自己喝还是我灌你？”

萧纵的话一如既往简单，攥着杯子的指尖很松，俨然没有多握的意思。

暗色里杯子呈了不明的颜色，苏墨白接过，没有多说便喝了进去。

沉默的氛围里，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药在萧纵身上，显然是目前唯一的来源，苏墨白盯着杯子，旋即松手。

嘭的一声，四分五裂。

“喝了就行。”萧纵倒是没什么反应，左右他来的目的已经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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