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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顾城柇心下一喜，迫不及待地转头望向声源处，却见到来人并不是心心念念的季白，而是提着保温饭盒的顾昱。

“爷爷。”顾城柇朝着来人轻唤一声，开口的一瞬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得有些骇人，下意识闭了嘴不再说话。

“阿柇醒了啊。”爷爷将饭盒搁置在病床旁的床头柜上，背对着顾城柇在床沿坐下，“喝点粥，昏迷了这么久，饿坏了吧。”

说话间，爷爷已经从饭盒中取出温热的白粥，轻轻舀起一勺半倾过身子将羹勺递到顾城柇嘴边，准备喂给自家宝贝孙子。

顾城柇别过脸避开勺子，用自己仍旧有些嘶哑难听的声音问面前的老人：“爷爷，您看到季白了吗？我一醒过来就不见他，也不知道这小鬼跑到哪里去了。”

“……季白？”爷爷动作一滞，面上有些疑惑：“季白是什么人？”

顾城柇十分虚弱地给顾昱甩去两个眼刀子。

“你孙媳妇。”

“可以啊阿柇，你什么时候给爷爷找了个孙媳妇爷爷都不知道？改天带出来让爷爷见见。”老头子被顾城柇的一句话逗得笑开了花，拿着羹勺的那只手更是晃得有些厉害，差点将白粥洒了顾城柇一脸。

顾城柇脸色有些阴沉下来了。

“爷爷，您不要跟我开玩笑……季白他在哪。”

“阿柇。”爷爷也收起一脸玩笑的表情，认真地将羹勺放进碗里，对着顾城柇，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爷爷没跟你开玩笑，你昏迷的这段时间真的是爷爷这辈子最难熬的，生怕你一不留神就没了。现在你好不容易醒过来，爷爷又怎么会跟你开无聊的玩笑呢。”

“那爷爷你记得我是怎么受伤的吗。”顾城柇还真就不信爷爷会无聊到和季白那家伙一样爱耍自己玩——嗯，也不排除是季白怂恿爷爷的。

“你是在跟我抓鬼的时候被偷袭受伤的。”爷爷一提到这个就来气，花白的眉毛皱得紧紧的，“好在那玩意最后还是灰飞烟灭了。”

“我跟你抓了什么鬼。”顾城柇继续问道。

“一只在人界游荡了千年的厉鬼，怨气极重。”爷爷继续回答道。

都对上了，顾城柇心道，爷爷的话不难套。

他张张嘴，刚想继续套话，却听到爷爷继续说道：“一个多月前，那只厉鬼附在一个醉汉身上，趁着雨夜害死了一名男大学生，正好那时候我来城里办事，就顺道与你一直追寻它的踪迹，总算在那个男生被害死的几天后找到厉鬼并且收服它，而你却不慎被那厉鬼所伤，在这里昏迷了一个多月。”

“……不可能！”顾城柇忍着嗓子的不适，冲着爷爷大喊出声，制止了他的话，却因为过于激动咳嗽了半天。

“你小心点。”爷爷担忧地替顾城柇拍背顺气。

“那名……男大学生，叫什么？”顾城柇几乎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像是叫做……季雨枭。”

顾城柇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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