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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繁拨了乔程的电话：“乔程，你快来救救你姐姐，我就在学校西南门这儿。”

乔程听出她有气无力，忙答：“好好好，你先找个地儿坐下，我马上到。”

过了几分钟，乔程赶到她面前，把摄像机背在自己肩上，扶起林繁：“走，我带你去医院。”

乔程的衬衫第二颗扣子错位到了第一个扣眼里，林繁指了指，一脸僵硬地问：“乔程，你不会是在……跟女人做那什么事，被我喊出来了吧？”

“你都快猝死街头了，还有心思管我的私生活呢？你省省劲儿吧。”乔程此刻明显无心跟她开这种玩笑，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上车后乔程把扣子系好，画蛇添足地解释道：“我自己在家，着急过来，就没系好。”

林繁合着眼靠在靠背上：“嗯啦，我知道你对我最好，好了吧。”

乔程沉默了一会儿，问：“比肖得玉对你还好？”

“嗯……”林繁想了想，“那没有。”她是想拿开玩笑的语气来讲这句话，奈何实在没力气，所以这句话听起来过于认真了。乔程便忿忿地说：“那我不管你了，让他来陪你去医院。”

“好了好了，你比他好，可以了吧。”

林繁本以为只是场来势汹汹的感冒罢了，但医生说她是支气管炎引发了高烧，虽然症状像上呼吸道感染，但并不完全一样。林繁挂了两个小时吊瓶，回家后强撑着想导出今天拍的照片，修完再睡觉。

肖得玉打电话来：“繁繁，我家有点急事，我现在在火车上，你别担心。”

“家里怎么了？”

“我妈病了。没事……不严重，我在家待两天就回北京。”

林繁应着，挂了电话，但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她知道肖得玉嘴里的“不严重”不大能相信，不然他也不至于急匆匆地回家。

她犹豫了一下，订了一张第二天去肖得玉家的车票。

第十一章

尘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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