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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很小,蒋放春很少走进来,他总是在台阶上安静地等他。
这样等着等着,冬雨,不知不觉间竟长大了。
发觉蔚知在看他,蒋放春回神,朝那边挑一下眉毛,目光里带了疑惑与探寻。
蔚知笑得眼都弯了,朝他摇头,什么也没说。他趴在吧台上,从老板娘手里接过两杯鸳鸯。
蒋放春只朦胧地听见一声惊呼,一串笑声。
和老板娘道过别,蔚知走出来,将奶茶递给蒋放春。
蒋放春侧一侧身,帮蔚知扎好吸管,问:“怎么了?”
“姐姐问我怎么没找个小女友一起买鸳鸯。”蔚知忍着笑喝奶茶,眨巴眨巴眼,观察着蒋放春复杂的表情,“我说,小男友正等在门口呢。”
他说完,笑得更欢,蒋放春捏他鼻尖,他小跑着躲,一路跑进学校。那个电动伸缩门懒洋洋地只开了一半。一进校,转弯就是竖起来的光荣榜,崭新崭新的,印着这一年的校三好。
理一班,蒋放春和蔚知的名字被列在了一起。
“哇塞,怎么才摆出来。”蔚知掏出手机拍照,他兴奋道,“放放放放,你看。”
蒋放春跟上来,用报纸轻飘飘地敲了下蔚知的脑袋。
蔚知一转身,佯装要咬他。
他俩一路闹到班里,一个坐在第二组,一个坐在第三组。
班里同学正叽叽喳喳地拿着报纸对答案。
“哎呀……题目看错了。”
“我去!我本来是选C的!”
“今年听力也太变态了。”
这样说一说,越对越专注,渐渐没人讨论了,声音又低下去。
其实高考结束当天,几科答案就已经满天飞了,提前对过的都没什么大悬念。今儿来主要是算个大概的分数,报给学校。
蔚知正要翻开答案那一版,余光察觉到蒋放春回头。
蔚知抬头去看他。
朝阳的光从窗户斜射进来,飞掠过课桌、他的额头和手腕。
这一幕好像在脑海里重复过许多遍了。
以后或许再也不能从这个位置偷看他了,也不知道一年两年三年后,坐在这里的会是怎样一个小孩。
那些被忙碌掩盖过的不舍,蓦地涌了上来,又在转瞬间被一种莫名的憧憬悉数抚平。
大人们总说,少年的恋爱是看不到未来的。不是呀,蒋放春仅仅只是在那里,蔚知就能想象到他们的未来该是什么样的。
没有多余的话。蒋放春从桌兜下偷偷给他比了个“V”,配上那张素来情绪平淡的脸,还有点可爱。
蔚知托着腮帮子,同样的手势比回去,附赠一个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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