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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吊坠,不像个像样的配饰,却似乎给了他一点安慰。
哭了一会,咬紧牙关,扶着肋下,叶广白重新站了起来。两桶水都只剩了个桶底,倒不大沉了,双手提着,一步三停地走到院里去了。
刚推开院门,他便知道晚了。
正房门口的小轿不在,东西厢房的门打开,正有丫鬟婆子敲灰晒席子。
大少爷院里的掌家娘子,是个刻薄人,尤其是对叶广白来说。
大少爷原本不在乎穿什么,这娘子却要他每天都准备出至少三套搭配,美其名曰给少爷选。
每日早晨熨衣服就得半个时辰,熨完了熏了香不穿,又不能收回柜子里,晚上只好再洗了。
叶广白从不多问一字,如果这样难为,能让他心里稍微好过一些,逆来顺受也罢了。
来不及收拾自己,两步赶到正屋门前,想看看门里有没有那个人。
“我说你能干点什么啊,少爷早晨的衣服呢!?”房门一开,从里头走出个妇人,四十上下,布巾包头,眉眼伶俐。
叶广白强压住头晕恶心,心里砰砰跳的厉害,小声道:“回大娘子的话,今日,没送水来,所以我……”
掌院娘子一步跨到廊下,提起他手里的水桶,只看了一眼,就气不打一出来:“明知道今儿有事,昨天怎么不存水?再说,就打这么点水,够你漱口的吗?”
听得她说,叶广白一愣,伸手一擦嘴唇,不知什么时候,咯了一嘴的血,顺着嘴角正往外流。
掌院的娘子一阵烦闷,扬手把桶里的水劈头盖面地一泼。
大冬天的,叶广白倒湿了个透心凉,咬着牙站直,再不说话了。
3,生性刻薄
“大少爷要送给表姑娘的凤钗呢?”掌院娘子扔下桶,不耐烦地问。
叶广白想想那金珠玉宝,鸾凤求凰的金钗,马上就要被他挽在别人头上。
心里刀剜一样,哆嗦着道:“在,在少爷轿子里,我昨天包好了。”
掌院娘子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放屁!要是在,我还问你!?”
骂完了,提着裙子回头就走,招呼院里的几个丫头,进衣帽室翻金钗,翻不到,又赶紧找东西替代。
出出进进,忙得够呛。
不多一会,院里就只剩叶广白,茕茕一人,单薄瘦弱,头发稍上一滴水珠,慢慢落到脸颊上,划过线条柔和的下颚,变成更多水珠,一点点打在胸口。
半旧的长衫湿透了,贴在身上,更显得他含胸弓背,不断打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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