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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鸢，你有没有记得，至始至终，你从没对我说过一次喜欢我……

酒喝多了，一些埋藏在心底的话也渐渐在脑海里浮现，卡在喉咙处，怎么也没法吐出。

最终只是笑着扬了扬眉，语气有些咄咄逼人道：“你说啊，你有什么不敢的？”

黎鸢那修长漂亮的手指在杯子上摩挲，他漫无目地摇曳着那鲜红的液体，沉声说：“很多时候，你一生气，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将酒杯拿起，递到嘴边，一饮而尽，红酒将他的薄唇熏得发红，有鲜红的酒液从唇角溢出，将他此时那惨白的面容渲染得更加妖冶惑人。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白纸拭擦了唇角，再揉成一圈，扔进桌底处的垃圾篓，继而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萧鸯怔怔地看着他，最终扬了扬唇角，低声地笑了笑：“因为我这人任性妄为，动不动就乱发少爷脾气，也不会理解人，令你无可奈何，不知道怎么办么？”

“没有。”萧鸯这样的回复黎鸢并没有半分意外，只是心头有些梗，不由自主地摸上他的头，揉了揉，低声说，“你喝很多了，回去了好不好？”

黎鸢体温有些冰凉，可当他掌心抚摸上脑袋轻揉时，萧鸯还是感觉到了那不经意间的温柔，如同潺潺流水绕着他。

有灯光不经意落入他桃花眼里，泛起涟漪，像是温柔了一地月光，令萧鸯分不清真假，似笑非笑地问：“你对别人，也这么有耐心？”

黎鸢合上眼，淡声道：“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还待在这儿？”萧鸯唇角噙着一缕淡淡的微笑，指腹摩挲上他的面容，“我喝醉了我也可以自己回去，为什么你还要坐在这里陪我耗？”

萧鸯笑着凑近他，质问似的问：“你说你，如今跟我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也不是恋人，却跟我待酒吧里耗着图什么？”

“你从来都是什么都不肯说，也不愿意把情绪表现在脸上，跟谁都有距离，我无法知道你在想什么。”萧鸯自言自语。

言毕，他伸手指了指舞池里与女人嗨着的方洛，再向黎鸢笑道：“你跟我也没有像我跟方洛一样，是朋友，可以经常碰面待在一起玩，但我现在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不奇怪么？”

黎鸢没看他，有意无意地问了句：“很奇怪么？”

他的声音淡淡的，有些飘渺，好像随时会被响亮的音乐声盖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然啊，”萧鸯笑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酒灌了一口，醉醺醺地嬉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少对我意图不轨。”

黎鸢握着酒杯的手轻微用力，勒出白皙的痕迹，沉默半晌，掀起眼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掷地有声道：“我就是对你意图不轨。”

“……”萧鸯猛地眨眨眼，一愣一愣地看着他，原本问题还一个接着一个，如今却单个字都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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