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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闷着头吃，我还以为你没吃晚饭。”

陈海山心想，我又插不上话，那不只好闷着头吃东西。“吃过的。”

“你不觉得我有点过分吗？”莫听从兜里摸出烟来，点上，脸面向着窗外。

莫听今晚好像是有点矫情，过分的话，也有。

“你是指对泮洁？”陈海山问，见莫听不作答，他继续说：“女孩子还是要热情一点对待，她在剧组还专门过来看你。男人要付出多一点。”

“不是，不是对泮洁。”

“我吗？”

莫听闭着眼，陈海山没有一点吃醋的表现，他都没有生气，普通朋友之间出现这样的情况，都会引起不满，而陈海山没有。

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什么？真是搞笑，竟然对这种事情抱有期待，愚蠢透顶。

“陈海山，你当初为什么要接受我？”

莫听一度怀疑陈海山是个不会拒绝的人，要是当时换做别人，跟他告白，他也会答应的吧，然后分手的时候也没有意思留恋，陈海山是怎么做到的啊？

“……”陈海山一时间组织不好语言。

“当初换做是别人，你也会答应的吧？”莫听转过头，面向陈海山，吐了一口烟。“甲乙丙丁都可以，我也只是其中一个，是不是？”

“你想表达什么？”陈海山寻思着莫听也没喝酒，怎么就胡胡叨叨地。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莫听说。

“你是那样认为的吗？”陈海山说。陈海山也没有想到在莫听眼中，自己是那种乱来，看上一个就喜欢一个的人，来者不拒那种。

嘁，真是好笑。

陈海山突然间就觉得不值得，一路追随着，到头来你就这样想我。

“我不知道。”莫听将烟掐灭，凑近陈海山，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

车厢里的温度有些高，外面还在下着小雨，雨夜似乎总是在为爱情的悲剧做铺垫，看样子，老天出谋划策的这场恋爱，注定此时是悲剧的，不被信任的，谁也不愿意说出实话，就这样纠缠着。

“你不喜欢泮洁。”陈海山笃定道。“不喜欢就不要耽误人家了。”

“不喜欢就不要耽误。”莫听重复了一遍，自嘲地笑了一声。“你倒是对别人挺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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