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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配得上哪种

封川听见贺一江一声微乎甚微的轻笑，大惊不好，心脏跳得更快了，失去短暂凉意后的身体变得无比燥热，压抑了整整两年极度渴望贺一江拥抱的冲动几乎要喷泄而出。

“不过撞档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贺一江又这么说道，拉开了与封川之间的距离，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

封川勉强扯出一抹笑，道：“好在这次没有错过。”

贺一江没回话，只是抽了一口烟后将烟头掐灭在封川面前的烟灰缸里，经过他的时候突然吐出了烟圈，封川在烟雾里看见贺一江轻蔑的眼神。

封川拿着高脚杯的手微微发凉，自觉地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却被人突然按住了肩膀，掐着下巴恶狠狠地用酒瓶灌注，顿时喉咙里被一股强烈的辛辣味呛得难以呼吸，挣扎着要挣脱。

“贺总什么都好，就是太心慈手软了些。”

“唔！咳咳！”

贺一江冷冰冰地看着封川被扔在沙发上，咳得要死要活的样子，又点了一根烟，凑在封川面前，将烟吐在他脸上，沉声缓缓开口：“损失是一定要赔的，至于拿什么来赔……”

封川只注意最后一句，好不容易缓和过来些后抬头看向贺一江，却见对方已经转过了头。

“你们说了算。”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在封川的耳边。

刚刚说着贺一江心慈手软的姜胜允一下子就来劲了，一边把封川拽起来，一边装模作样询问：“人家明天还要拍节目，贺总说怎么办？”

贺一江转过眼睛盯着狼狈的封川，还是那句：“你们说了算。”

封川心想这群可是被利益冲昏头脑的冤大头，自己要是真的落在他们手里，别说明天的节目了，自己还有没有命从这道门里走出去都是个问题。

封川垂死挣扎般地看向贺一江，甚至大胆地揪住了贺一江的西装衣角：“咳咳……贺总……公司对艺人的工作……唔咳……都有明确的规划，这您是知道的……”

贺一江垂眼盯着被封川拽皱的西装一角，皱了一下眉头，把衣角从封川的手里拽回来，冷声对姜胜允说道：“别太过分。”

姜胜允是近期才和贺一江走到一起的，仗着老爹给他撑腰，“为非作歹”了不少年，可他有一点活得很明白。

“哦，那行。封川，你要不……给我们每一个人敬一瓶酒？”

封川回想起刚刚喝下去的酒，那辛辣的滋味还在喉咙里作祟，他悄悄看了一眼房里的人，一眼望过去少说得有十一二个。

先不论那些不认识的，光是贺一江，他就不想认怂。

“好，我喝。”

封川从沙发上爬起来，拿起放在案几上的酒就开始灌自己。

姜胜允抱着双臂做到贺一江的身边，轻笑：“你要是敢漏出来一滴，就多喝一瓶。”

封川一下子收住了嘴，酒瓶里的酒不可避免地从瓶口全都倒了出来。

贺一江一挑眉毛，从脚边又拎了一瓶酒出来：“重来。”

封川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用手臂擦去了嘴边的痕迹，看向贺一江的眼神中毫不避嫌地透出一丝轻蔑，似在说“看吧，你也不过如此”。

贺一江抿着薄唇扯出一个鄙夷的笑，优雅地站起身，从一边拿起酒瓶，慢悠悠地开了塞，缓步走向快把第二瓶喝光的封川，一把把他手里的酒瓶扔到地上，捏着封川的下巴，将酒倒入。

“唔！咳……唔……”

封川被呛得眼里都是泪，又不能与贺一江正面发生冲突，只好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抓住贺一江手里的酒瓶，蓄意阻止他拼命灌酒的动作。

姜胜允翘着二郎腿在旁边看好戏，一边教唆旁边的人叫喊起来，于是整个包间全是他们拍手叫好的声音。

贺一江一看着手里的酒要被倒完了，给姜胜允使了一个眼色，对方赶紧又开了一瓶。

封川用眼角瞥见姜胜允的动作，条件反射地推开了贺一江，在对方短暂的惊讶中浑身发软地跪坐在地上。

“哐当！”

酒瓶撒了一地。

“这就不行了？”姜胜允用脚踢了踢封川的小腿，嘲笑道。

封川脑袋混得厉害，根本就听不见姜胜允在说些什么，眼前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他只知道自己要是再喝下去，真得把命交代在这。

贺一江缓步走过去，一手拽过他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看向自己，却在他的眼里只看到了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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