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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双向沦陷

封川站在林开德身边，就着贺一江没有半点表现力的样子，自顾自地表演属于自己的戏份。

“强强合作利益最大化，何况……我对你重燃兴趣，你对我旧情未了，我们之间合作不是再合适不过了吗？”

封川看着贺一江薄唇里缓缓吐露这些台词，竟觉得像是在说自己和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派两个人上来，这里有人骚扰。”

“贺总说话真有魅力。”林开德突然说道。

封川放下戏本，紧张地等待林开德对自己的评价，他知道自己刚刚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也知道林开德肯定看得出来，但不清楚对方是否会戳破。

“封川果然符合我想的那样，后面的事宜姜生会告诉你的。”林开德没有回收戏本，站起身优雅地整理衣服上的褶皱，再次向贺一江伸出手：“非常感谢贺总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把封川送来，并给予试戏的机会，让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了。”

封川连忙站起身，乖巧地站到贺一江身边，手里拿着戏本，微微低头看着林开德的鞋子。

“林导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就好。”贺一江浅浅地握了一下林开德的手，试探性地看着他，见他并没有要留下的意图后，抽回了自己的手。

林开德：“我一会儿还有事，先走了，不用送我，他们就在楼下。”

“林导慢走。”封川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原本正要离开的林开德又突然转过身，意味深长地对封川说道：“贺总这样的朋友不可多得啊。”

封川一愣，果然被这老狐狸看出来了：“林导说的是。”

贺一江目送林开德离开，看向封川：“一会儿送你回龙苑，其余的东西明天之前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的。”

“你真的要赶我走？”

贺一江看他情绪稳定，回道：“或者……你去我公司逛一圈，看看有谁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封川一听这话就知道准没好下场，贺一江回国，身边还带着秦潇潇，不用多想都知道当初的员工回来了不少，少说也有一个团队的人数。虽然当年的事情仅有少数人知道，但后来舆论发酵，他们又是内部人员，铁定会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他过去……不得被生吞活剥了啊？

封川又想起前段时间去圣佰利找贺一江的事情来，无比庆幸没人发现他。

“我想等到解约的最后一天再走。”

贺一江两手一插裤兜：“明天审批单就会出现在我桌上，不出意外……你明天就能收到款项，也就是说明天就是你的最后期限，我今天送你走，和你明天再走，有什么区别吗？”

封川摇了摇唇，贺一江立马知道他要说什么，往后退了一步，正要阻止他说出口，却被封川抢先一步：“一夜之差。”

“你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封川垂下眼帘，苦笑道：“除了你，也只有你能让我这样，我有错？”

贺一江撇开脸不去看他，索性拿起桌上的手机就往门口走，封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声说道：“如果我拒收这笔解约金，会怎么样？”

贺一江听到这话，低声笑了，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会怎么样？人财两失。”

封川一股火憋得心脏发疼，但也只好一言不发地跟上贺一江，第一次坐到贺一江的后座上，四仰八叉地横过来躺着，等贺一江开到目的地时，他也没下车，呆愣愣地盯着车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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