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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话音刚落，Lucky不可置信地鼓起了掌：“贺总真是绝了！”

秦潇潇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绝了？什么意思？”

贺一江去旁边的咖啡机上倒了杯咖啡，示意Lucky把话说完。

“林开德不想用李瑞阳，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但粉丝不知道啊。贺总利用舆论在资金上进行施压，恰好给了林开德一个台阶，让他把李瑞阳给踢了，到时候……姜生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秦潇潇一副“我懂了”的样子，然后又问：“可这不就告诉大家封川和贺总的关系了吗？”

贺一江抿嘴一笑，Lucky接着说道：“所以贺总才会说……引导。时机一到，李瑞阳被踢出剧组的事一旦坐实，我们圣佰利再出一份公告，撇清整件事与我们的关系，再随随便便编造一个谎话，他们能耐我们何？最关键的是，只要我们自始至终不主动参与这件事，他们就没证据把我们扯进去。”

“原本封川的粉丝就已经不满他被打的事情，这时候再推波助澜一把，不得让他火上天了？人家就算不在国内，不在公众视线内，照样能热度不下……是这样吗贺总？”秦潇潇张大了眼睛凑在贺一江面前，心跳跳得巨快，思绪飞快转动，随后又说，“目的就是让他们觉得这件事情和封川完全没有关系，你把他……放在了一个绝对无辜的地位上。”

“不错，”贺一江喝了口咖啡点点头，“如果不是姜生急红了眼，也不至于会给我这么大的机会。不过……”

话锋一转让秦潇潇紧张起来：“不过什么？你可别在这种时候出什么岔子。”

贺一江想起封川坐在床上一副呆滞的样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回道：“没事，按计划做，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会另行通知的。”

他心里很不安，总有种封川快崩溃的感觉。

明明这次出国是去散心，怎么好像情况越发严重了？当初姜生找上门来的时候说过，这两年他的精神状况不好，到底有多差，他也不清楚，只是每次去封川家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一股沉闷的气息。如果不是贺一江曾留下的一些东西在支撑他，恐怕贺一江见不到现在的封川。

贺一江回到办公室抽了一支烟，手机上显示出两条未接来电，是封川的号码。

他打开电脑，果然又看见封川坐在床上发呆，身边放着剧本，手里抱着手机，嘴巴轻微抖动，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将画面放大，发现封川念叨的反反复复都是同样的话，好像是他的名字。

他脸色一沉，把玩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打回去，但这个时候打回去恐怕只会让他更加难熬吧。

“唉……”

他伸手在屏幕上滑动，手掌好像能感觉到封川柔软的头发。

“再等等，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贺一江叹了一口气，关上电脑后起身准备下班。

而此时的封川在贺一江关闭电脑后，曲起双腿跪在床上，一下又一下地用脑袋砸床，额头碰触到床的刹那，床发出金属弹簧的声音，然后回荡在他耳边……

“不许想，不许想，不许想……你为什么要想……你要疯了……我没病……我没病……”

封川砸得脑袋无比眩晕，最后无力地瘫倒在一边粗喘着气。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啊……我想你……我想你……你喜欢我……嘿嘿嘿……贺一江你喜欢我……”

封川自言自语着喉头突然哽咽，一股愤怒从心头涌出，一拳把床砸得“喤喤”响。

“……头好痛……”

他翻了个身掉在地上，从被褥里钻出来时感觉天旋地转的，摸索着找到卫生间，给自己清醒了一下。

“好好背台词，他在等你回去，屁话不多说，开工就是干。”

封川精分般地给自己打了气，回头走向房间，看了一眼蒙蒙亮的天，傻笑了一下。

“背个屁，老子背了一晚上了！”

说着话，一头栽在床上：“睡，操。”

贺一江回到家，难得没有快速入睡，心里满是封川发呆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是知道了姜生的事情，可按照他的性子，难道不会兴师问罪姜生吗？还是说他早就料到了？

他掏出小铁盒本点燃一根香烟，里面只剩下了最后一根。

贺一江叼着烟，盯着这最后一根香烟，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这次抽完后，让它发挥原来的作用吧。

睡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封川终于悠悠然醒了过来，小酒馆外面尽是吵杂的声音，像是在吵架，他皱着眉头颇为不满地走过去打开窗，窗上的积雪就这么掉了下去。

他暗道不好，低头看去撞上了一个男人的视线，顿觉这个人有些眼熟。

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并没有要计较他的意思，或许是看在封川长得有点像同国人的份上。

封川赶紧关上窗户，边走边回忆，收拾好自己后准备下楼去看热闹。

“外面出什么事了？”封川点了碗蛤蜊汤，一边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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