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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难以逾越的差距

贺一江笑了：“你不懂那个圈子的游戏规则，云泽那时候还没和那个人撇清关系，当时出现在公众场合，也是他们的游戏之一……”

封川浑身一僵，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游戏，要不是碍于自己和贺一江的身份，他也会想着怎么在公众场合把贺一江弄得满脸潮红。

“云泽被那人关在家里，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能出门，姜生只能在那样的场合下和云泽见面。云泽告诉我说姜生给了他一百万，借他的手机发一条消息。”贺一江忽然语气一转，“虽说不是云泽亲自动手，但这事也经过了他的手，他逃脱不了关系。”

封川仰面长叹，久久没有再说话，沉默着和贺一江一样看着天花板上的镜子，脑海中姜生的形象被逐渐抹去。

“后天是《画地为牢》群演的时间，我会送你过去。”

封川“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贺一江，内心五味杂陈。他不是不知道姜生有朝一日会把自己丢弃，只是他好歹是一手带着自己成长的，封川宁愿当做不知道也不愿意这样的事实被残忍揭露，可是事情来得太快，他完全没有任何防备。

贺一江翻身从封川背后抱住他，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别想太多，早点睡，嗯？”

他拿过贺一江的手臂抱在怀里，努力让自己的后背紧贴贺一江的胸膛，直到感觉到臀部顶上一处软乎乎的物什后才停下：“你不能不要我，否则我一定咬死你。”

“呵，嗯。”

《画地为牢》第一集并没有如封川所想的那样拍完，甚至只拍摄了三镜。

有人说是李瑞阳太差劲，又跟不上剧组的进度，林开德停了一次又一次；也有人说，是林开德故意拖慢进度，为的就是在等封川回来；而最惹人注意的言论，是林开德原本就不想要李瑞阳，进度这么慢是因为封川接到这个本子不过才二十来天，需要时间背台词，理解人物，而李瑞阳的顶替不过是给封川争取时间，连替代品都不是……

这些八卦出来的时候，贺一江正在给封川挑选西装，他记得台本的第一镜是两个主角在受方的公司大厦里重逢的画面，封川的那个角色正好从海外回来，去往公司正式上任，而攻方则是作为合作商前来谈判合作项目，两人恰好在大厦大厅正面对上。

封川穿好了贺一江给他选的西装，嬉笑道：“会不会抢了某些人的风头？”

“你一没有台词，二只有两秒的镜头，哪里会抢又有台词又有三分钟镜头的风头？”贺一江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看向他，，“合身。”

封川转过身来：“我这段时间瘦了不少，又不在你身边，你怎么知道我尺码的？”

“按照你原来的缩小两码。”

“我还以为是你偷偷给我量的。”封川不免有点失落，他还幻想着贺一江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给点惊喜，结果对方根本不懂情趣。

贺一江起身比划了两下他的身躯，说道：“你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哪里少了块肉隔着布料都能看得出来。”

封川“咯咯咯”笑了，回头亲了一下贺一江的侧脸：“跟谁学的这些话？除了我，还有没有对别人说过？”

“还真说过。”

贺一江看见封川的脸耷拉下来了，继续说道：“是潇潇，你知道的，她穿旗袍的时候特别明显。”

封川的脸更黑了：“你还缺助理么？”

贺一江摸了摸他脑袋，眼神慈爱得像个老父亲：“没人能代替她的职位。”

封川不说话了，轻轻推开他，拿上昨天花了整整一天重新打印做笔记的剧本，准备出门。贺一江抿着嘴偷笑，胳膊一伸把人拽回来。

“生气了？你和她不一样，怎么还和我助理吃醋了？快给我看看，有没有气成河豚了？”

封川被他逗笑了，又说道：“我也不是一无所有的人，我要是真没戏接了，还能开个室内设计工作室，你改天想开辟分公司，记得找我设计装潢，我很便宜的，也就一千万吧。”

贺一江“啧”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晃来晃去：“一千万？把你卖了都不值这个价。”

“别瞧不起我！要是真有人出一千万买我，我肯定马不停蹄地飞奔过去！”

贺一江眯起眼睛，封川立马缩了缩脑袋。

“嘿嘿……不去不去……”

贺一江拍了拍他的脸：“明白就好。”一边惦记着股权的事情，盘算着封川打解约官司的时间。

《画地为牢》的第六镜是在下午一点二十分的时候开始的，十二点半的时候群演就已经准备完毕，封川下车的时候，出乎意料地没人关注，一路走来，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进组的时候。

贺一江走在他身后，像极了封川的贴身保镖。

这时候的林开德还没注意到封川，不远处准备全景的摄影师倒是率先在镜头里看见了封川，远远地走过来，像是范霄走出了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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