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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在后山遇到了一个人。

自从瞎了之后，林至岚发现自己的耳朵变得极其灵敏，某日在梅林的后山，林至岚听见了一阵铃铛的声音。

那时的林至岚还不能像现在一样瞎的那么从容，有些紧张的问：“是有人在吗？”

许久没有人应答，林至岚从袖子里面掏出两把剑，往地上一扔，脚步声接着从身后响了起来。

“至岚，好久不见了。”

“抱歉，林某想不起来阁下是谁了。”

“是吗，真好。”

“……”

两个人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很久之后，林至岚感觉有人走近，拉过了自己的手——那人在把脉，他的虎口处有茧，跟林至岚这种使剑的人一样。

“你这毒，不好解。”那人啧啧两声。

“我也现在才知道我身上有毒。”林至岚的脑中突然闪过很多画面，却又抓不住关键的，他心中难得的隐隐烦躁起来。

“这个给你，我每隔一段时间会出来一次，看看你的情况，你来这里找我便是。”

那是一个没有铜舌的铃铛，林至岚便有些奇怪自己刚才所听见的铃铛声，半晌他突然明白，这是一个靠内力才能震颤的铃铛，声音很小，只是自己才能听得清楚，上面刻有几个字，林至岚手生，有些摸不透这个字。

“这铃铛好精巧的设置，前辈做的吗？”林至岚改口倒快。

前辈已经打算回，走出了几步，听林至岚这么一问，回了头，林至岚是瞎的，根本看不见前辈眼中复杂的神情，前辈摇摇头，把林至岚刚扔在地上的剑又扔回给他。

“不是，是你自己做的。”

后来林至岚才摸出，那是一个“岚”字。

——

阿乙怔了怔，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了，他张了张嘴，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了自己的各个穴位，并且那股压迫感越来越大，刚才已经合上的伤口又炸开，流出血来。

他看见那个人从树上跳下来，走到与林至岚几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那人全身都罩在黑色的袍子里面，声音飘忽，男女莫辩，他似乎感觉到阿乙的目光随之而来，然后打了一个响指，阿乙感觉喉头一痛，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已经想要把自己给杀死了。

林至岚摆摆手，笑道：“前辈留人，前辈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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