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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了一眼，门口有人敲门了。

住进来好几天，从未有人拜访过，阿乙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腰间的刀片——后来又做了些暗器，用着还是顺手些。

林至岚挥了挥手，阿乙把门给开了一条缝：“何事？”

“这这这这……钟萃楼罗管事，差差差我送送送……”门口小厮不过十几岁的样子，还没有门一半高，怯生生的把帖子举得老高。

阿乙看了他几下，转身关上了门，小厮刚从帖子底下把头探出开瞧瞧动静，阿乙又把门给打开了，小厮吓了一大跳，拿着帖子左挡右挡，再抬头发现帖子已经没了，而自己正握着一颗花生糖。

阿乙趁着林至岚还没有发话，自己先就给把帖子打开了，结果发现上面只有孔——那瞎子摸的盲文，独特给林至岚的。

阿乙就打定主意要学一学这盲文，那本从梅林偷偷带出来的书，同样密密麻麻的小孔，就没一个可以看见的字。

还有一幅画来着，阿乙夜里面偷偷看了好几次，还是没有从中看出什么。

林至岚没动，咕咕两声招呼肥啾飞下来，肥啾把阿乙手里面的帖叼走，然后再递给林至岚。

阿乙看着与林至岚不过五步的距离，林至岚拿了帖子懒懒道：“我怕这上面有毒。”

“……”

“读”了一会，林至岚起身就往里屋里走，不知道往肥啾腿上绑了个什么，然后就飞走了。

他做什么阿乙完全看不懂，只能靠意会，不过这下阿乙也懂了——林至岚把那长帘斗笠戴上，短剑往袖子里面一放——这是要出门。

“阿乙啊，”林至岚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啊？”

“黑。”阿乙说。

林至岚摇摇头：“走，带你上街买身新衣服去。”

“……”

那裁缝店不知道在哪里，刚出了小巷子，林至岚就站着不动了，阿乙知道，这是真的需要自己当眼睛了。

“斜对面有糖水铺子吗？”

“有。”

“那就直走。”

阿乙看了看林至岚，想伸手一拉他的手，再想还是缩了回来，把袖子凑了过去，林至岚却极其热情的挽上了他的手臂，笑嘻嘻的：“阿乙你身上真暖和！”

兜帽上垂下来的白纱挡住了林至岚的脸，阿乙看不真切他的神情，这样模糊又触手可得的面孔仿佛出现在梦中过。

不过林至岚应当是在坏笑的，他听见有女孩子嬉嬉笑笑的过去的声音，脑袋还跟着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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