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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胥白的嘴唇近在咫尺，可是他不敢亲，只能傻傻地盯着看。

王导喊了咔，“停！停下。”

助理递了一瓶冰水，江胥白接过，狠狠灌了一大口。

张弛还躺在床上没有动，他眼神发直，眼角膜鼓胀着，眼前黑斑点点，耳膜就仿佛沉浸在深海里一样，什么都听不清楚。

王导对张弛说，“这反应也太僵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在演戏！你们还能不能演了！”

张弛还躺在床上毫无反应。

江胥白看出了异样，他拍了拍张弛的脸，“喂，醒醒了。”

张弛呆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眼神收拢聚焦，“什么？”

“张弛！”王导怒了，“你在想什么呢！”

张弛连忙坐起来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王导灌了一口凉茶，心焦口燥地给他讲戏，“你要咬他嘴唇，或者肩膀，用鼻尖去蹭，总得给点反应啊，怎么跟木头一样，这场戏可是你勾引他，你就没勾引过江胥白？”

张弛尴尬地头皮发麻，低下头，蚊子嗡嗡似的，“没……”

王导说，“那你就学着勾引，出于你的本能，你觉得你什么样子江胥白会喜欢，你就那么做。”

张弛搓了搓自己的脸，重重吁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重新开始。”王导发号施令，“Action！”

张弛扬起了脖颈，下巴与脖颈连成一线，喉结突兀地立着，细细颤抖，身体紧绷着，无论如何都放不开。

江胥白低下头吻他，嘴唇厮磨地滚烫，甜腥味在唇齿间荡漾开来，张弛脑中一片斑驳，瞳孔中倒映着摇曳的烛火。

他在心里拼命劝说着自己，他现在是秦念安，身上的是贺川，是他最爱的人。

但是还是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他抓不住握不紧欲望的阀门，做什么都僵硬的很，根本演不出来勾引。

王导气闷地摘下了耳机，喊道，“咔！”

他手里握着剧本冲了上去，“张弛你怎么回事！”

张弛脸上是一片红，瑟缩着身体，结巴道，“对……对不起……”

王导气冲冲地在原地转圈儿，挥手让人撤机子，“今天收工，明天还是这场，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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