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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一直瞧着是有感觉的，张弛被触动到，看过来了一眼，见是江胥白，视线触之及离。

江胥白依旧盯着他看。

张弛有所动容，递过来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今天的江胥白刻意打扮过了，头发抓出了形状，打上了发胶，青春洋溢，帅到令人讨厌。

张弛真不知道这个孩子想要干什么，他的视线那么露骨，很容易就被人们发现。

他想要躲，却无处去躲。

摄像，灯光，服装，每一个部门王导都叮嘱到了，轮到了两个主角。

王导看到了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奇怪地是不像是恋人的缠绵，到有些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重重咳嗽了一声，“行了，回去关上房门随便你们看，现在还开会呢。”

张弛立刻坐直了身体，“导演你说。”

王导嘱咐着，“和你搭档的那个小孩子下午的时候来，你们提前熟悉一下，磨合磨合感情。”

他又看向了江胥白，“准备好哭没有？”

江胥白看过了剧本，接下来他有大量的哭戏，带着不同的情感，王导要求的是真情实感，不允许眼药水这样的东西存在。

他手里玩弄着一个古董徽章戒指，没有立刻回答，吊人胃口似的一笑，“对我你还不放心吗？”

王导冷哼出来一声，“我就是对你太放心了。”

下午的时候重新开机，张弛上好了妆，眼尾红艳艳湿漉漉，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城破了，秦念安狼狈不堪地跪在了一片废墟里，日本长官的武士刀悬在他的脖颈间。

走狗汉奸尽忠职守地翻译着，“长官要你唱戏，唱城墙上的那一出，唱好了就不屠城，你自己掂量着办。”

头上飘起了一点雨丝，落到了脖颈上，仿佛是上天的泪。

秦念安抖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城破了，贺川死了。

走狗汉奸拍了拍他的脸蛋，“喂，听没听见，跟你说话呢！”

秦念安的魂儿死了，人不再是完整的人了，他轻轻闭上眼，仿佛已经将自己埋入了土里。

走狗汉奸劈手就是一个耳光，“你他妈——”

日本长官却一下子捏住了汉奸的手腕，嘴里咕噜出来一串日语。

走狗汉奸立刻点头哈腰，连连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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