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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们,秋季的早晨有些清冷，小鸟吱吱呀呀的乱叫着，太阳好似还在打盹儿，光芒微弱。

戚淼将早餐摆上桌像往常一样叫了一声，“戚清。”

戚清还没出来，她自顾自的打包着午饭，背上背包，拿了个包子叼在嘴里准备出门。戚清出来时她已经走到了门口，她们没有多余的话，像个陌生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对方，仿佛昨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彼此默契的选择遗忘。

戚淼走在路上，出来的有些早，她踩上人行道旁边的小台阶，在上面慢悠悠的晃着。她昨晚在门口蹲了整晚，眼圈黑的像个熊猫。可是她似乎一点都不困，踩着台阶，穿着校服，看着阳光，就像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

快到学校时，她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拐角处的大型超市，呆愣在原地。

是他，他回来了。

少年踩着凉拖，留着寸头，推着堆满货物的推车，大大的黑T混着汗水贴在身上，背影也变得更加高大，与两年前相比，他看起来好像更加强壮了。

戚淼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少年。

西山早早的起床出门购买日用品和简单的衣物鞋子，准备将仓库收拾一下。超市门口，他从推车里把东西拿出来，看到了马路对面那个愣着出神看着他的女孩。

四目相交，是那个小狼崽儿啊，西山想着。他看着她不安又无措的眼神不语，路过的大卡车按响了喇叭，对面的小狼崽儿似乎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逃跑。

“好像长高了。”西山看着那个女孩自言自语。

整个上午戚淼都不知道课上在讲着什么，她呆呆的，脑海里一直都是早上那个少年的画面，他看到了她，他记得，他一定记得。

“铃……”

“戚淼你今天上课怎么……”

中午下课铃声响起，戚淼不顾同学的搭话快速跑出了教室，她一口气跑到学校门口，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扶着膝盖停顿了两秒又立刻起身奔跑。她跑过了超市，跑过了公交车站，跑过了开业大吉放着鞭炮的小餐馆，她一直跑，远离了喧闹的街道，终于，她看到了那棵枫树。

戚淼在枫树底下半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半开着的仓库里忙碌的少年，他似乎听到了她喘气的声音，抬头看她。

他们都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对方，仿佛过了好久，却也只过了几分钟，他笑了，她却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西山……”

“关你什么事？你在不在，我都会做。”少年放下扫把走了过来，“才两年没见，当初的小狼崽怎么变成爱哭鼻子的小猴子了？”西山用力的把戚淼拽过来，粗鲁的用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给老子笑。”少年恶劣的笑着，像个坏透了的小混混一样霸道的命令她。

“……”戚淼颤抖着肩膀还在抽泣，泪水又渐渐聚了起来。

“你再哭一个试试？”西山靠近她皱了皱眉，似是不满。

“西……山……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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