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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和侯聪,是一行人中的两抹浓绿。他们从前院起身,经过一个小小的跨院,前往侯聪住的所在。旁边喂鸟浇花的丫头们,穿着簇新的春衣,好奇地看着白衣,嘻嘻笑着,一个一个福了下去。经过书房、花厅,又是一个跨院连着游廊。推开一扇小小的朱门,就是侯聪的院子。青松接着众人进去。院子里飞着两只白色的蝴蝶,茶花初绽,香气扑鼻。一遛厢房在西边,正房只有四间。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从院门开始,于茶花林里,弯弯绕了一下,通了过去。白衣微微留意,发现这院子里,只有茶花。北方极少见这种花,很难养活,不知道侯聪是自己亲自照料,还是底下人勤快聪颖。
侯大公子停在正门前,没和任何人商议,直接拐去了厢房,就着打开的门向里一看,干净朴素,一张大炕靠着墙,铺着土蓝色的褥子,叠着土蓝色的大条被。
“看见了吗?诸位裁判住的地方。”
长空和莫昌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来了之后会有下马威,没想到先从住宿条件上入手。
“五个大男人,难道要一张炕?”长空首先提出了不满。
侯聪“哦”了一声,指了指一排厢房的另一扇门,“那里还有一间。这样吧,我的三个毛住这间,你和殿下住另一间,你们两个的住宿标准呢,比大毛二毛三毛强。你先闭嘴,别急着啰嗦,沐浴更衣吃喝拉撒睡的一切,都可以随时使唤人,反正玩缚杀的人又不是你们。至于用品,除了各自派人回府去取,这里的,也可以随便用。”侯聪欣赏着长空的表情,“不想做裁判也可以退出,想做的话,就这么个条件。”
“哼。”这是长空的回答。
侯聪靠近他,因为比他个头高了半头,可以进行往下俯视,“不要哼,不仅宇文白衣是我的兵,你也是。我不仅要和她玩缚杀挑战,也要开始调教你。”
“哼!”
长空的下颌被侯聪捏住。
侯聪不怒而威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怕“停止说这个字,以后听见我的吩咐,要说是。大毛二毛三毛,给他示范一下。”
慕容行、独孤正、元又齐齐高喊“是!”
“妹妹!妹妹救我!”长空带着哭腔撒娇,心里盘算着刚才有几个丫头姿色不错,是否跟了过来?是否看到自己现在出洋相啊?
白衣竟然叹了口气,“哥哥,你也早该这么个人管一下。”
莫昌笑出了声,长空觉得这一个回合赚不到便宜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答应了一个“是”字,方才被侯聪放开,只觉得腮帮子酸疼。侯聪不再多看他一眼,反而看向白衣,“你以后也要如此,知道吗?”
“是。”白衣说。
话音消融在春光里。好韶华如此年景,方才安静的周围忽然变了,鸟语花香开动了起来,满院子的活色生香。
侯聪轻轻抬起脚步,带头进了自己的屋子,白衣随后,其他人则跟着白衣,一起进入。阔朗的七八丈见方的客厅,迎面墙上挂着那把叫做“斩月”的佩剑,黑漆桌椅,屏风,地面是暗绿色的条板。往右看去,门没有关,三面墙上都是书柜,摆满了书。侯聪亲自掀开了左边的旧红色的半帘,一缕幽香漂浮而出——就是初见那夜,他拒绝与白衣比武,经过白衣身边时,白衣闻到的味道。他站在门边儿上,做出了让客的动作,请大家进去。
这间房子也极为阔朗,仍然是桌椅森列,墙角放着香炉,窗边有个矮塌,另一个窗边甚至还有两个半旧的蓝底绣土黄色花饰的蒲团。这一间,应该就是侯聪平时真正独处、或者待人接物的地方。他接着往里走,一边说“白衣可以随意停留查看,以防他们几个在哪里藏了绳子。”
白衣没做声,继续前行,又是一扇旧红色的门帘,不过不是半帘,而是整个遮住,下边儿还有同色的穗子,长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公子,你是娃娃吗?门脸上还绣着睡神?”
白衣这才注意到,旧红色门帘上有金线绣,仔细看着,像某个佛爷或者罗汉。侯聪把刚刚打起的门帘放下了,“宇文长空,不许忤逆、议论、嘲笑上司。”
“是就行了。”
“不行。”
“是!”
长空算是又败了一局。他有点儿垂头丧气,但实在是好奇侯聪的卧室,所以打起了精神。侯聪再次打起帘子,众人一起进入了卧室。一张硕大的棕黑色的精雕细刻拔步床,同样旧红色的窗帘被金钩勾着,床上是红褐色被褥。床的对面,一排四个大榆木衣柜,旁边墙上挂着一副《寒梅图》。前面一张矮桌,摆着金色鸭型香炉。丝丝缕缕淡淡的烟,缓缓升起。莫昌对贵贱香料以及制法都有所涉猎,唯独闻不出侯聪房间的香气为何如此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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