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打着瞌睡的推销员这会儿都来了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紧步相随的两人，脸上泛上了点红晕。

傅承禹对这些衣服挑剔得厉害，拎着一件都能说出很多不足之处。裴陵对这些东西懂的不是很多，大部分时间也就只能听男人说了一大堆之后，一脸认真地点点头以示认同。

“林肯早期的作品了，样式老套，借鉴的还是罗娜的雕工作品，活该转行当商人。”

“连绒毛都是人工合成的，挂着Guci的牌子卖劣质品，上法庭的话赔偿费够他还一辈子了。”

“Forzi上个世纪的款，他们就不怕卖不出去么，”傅承禹翻了翻被两件衣服夹在中间的亮色长款风衣，嫌弃道，“裁剪粗糙配色混乱，左右衣领不一样长，他们的设计师是小学毕业的吗？”

裴陵默默说了句其实衣领跟设计师没有关系因为这是量产的，可表面上仍是一副眉头微锁严肃的模样：“嗯，说得对，这些货是应该清理一下了。”

他从不管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CBD区建成之后他只管资金周转，进货和洽谈这块一直是林砾负责的。

走了一会后傅承禹突然停下脚步，他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地问道：“这里有放香薰？”

“香薰？”

裴陵也吸了吸鼻子，空气中确实有点奇异的香味，味道几乎微不可闻。

“是有点味道，可我不记得我有批准过在一楼放香薰。”

当初林砾确实上报过这个提议，但被他一笔否决了。原因是香水太过浓重的气味会让顾客觉得不舒服，毕竟这是个巨大的封闭空间，香水的味道只会越来越浓，最后囤积在整个空间无法散发出去。

“那边是什么？”傅承禹皱了皱眉头，指着左前方的拐角问道。

“卫生间，一楼还有两个这样的卫生间，”裴陵不解地看向男人，“怎么了？”

“不，这个味道的香——”

傅承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瞳孔急剧收缩，下一秒他突然弯下腰猛地呕吐起来！

裴陵的反应快到不可思议，他几乎是瞬间提住男人的腰，连拖带拽把人带进了卫生间。傅承禹一边捂嘴一把靠在隔板门上狂吐，声音惨烈到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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