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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的、无能的、不堪一击的。

这是对裴政最好的概括——出生在这样的家族却拥有这样令人不齿的性格，活该他死在裴家大院。

裴陵好笑地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解释。

“啊哈，还给我脸色看了？”见年轻男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柳眠狄的脸霎时黑了几度，“裴家家主这个位置你坐的很爽是吧？……也对，这么多的钱，几辈子都不一定用得完。”

柳眠狄呵呵冷笑，字字直击命脉：

“冒牌货真敢出来耀武扬威……裴靖知道现在管理裴家的是个杂牌的吗？”

“OKOKOKOK，”男人连忙地举手投降，拿过笔准备签字，“你说的都对，我是个冒牌货。现在我要签合同了，也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的语气宛如这只是一个玩笑，因为说到最后男人嘴角还残存着微不可闻的勾起的弧度，像是自嘲，又像是嘲笑。

“就当是巩固合作了。但我希望今天你所说的，日后我不会再从他人口中听到一分一毫。”

裴陵唰唰几笔签上大名，反手将合同沿着桌面飞了过去。

“哈哈，您可真是说笑了，从现在——不，从您签下名字那刻起，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是帮在一条线上的蚱蜢，”柳眠狄收过合同，脸色由阴转晴，笑哈哈地打趣道，“一条线上的蚱蜢哪有打架的道理。”

“那就好，”裴陵点点头，表示欣慰，“既然正事已经谈完了，那我送您离开吧。”

柳眠狄看了眼男人，又低头看了眼被自己纂在手里的合同，半晌和蔼地笑道：“大过年的还叫您出来，辛苦家主了。就这么一点路就不劳您送，我自己可以走。”

“慢走。”

裴陵点头举杯，虚抬一下作送别。

他从始至终都是淡定自若的样子，连结尾都优雅的以茶盏相敬。

直到柳眠狄的车子彻底从这条街消失，裴陵才从沉默寡言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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