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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几段简短的对话，老式手机录音，音质很不清楚，有几段还断了，模模糊糊的，一听就知道是用并不精密的设备转存过。

听的却让人胆战心惊。

非法收购地皮。

拐卖人口。

贩毒。

前任局长和祁朗明的声音不断从录音里传出来，里面提及的关系网错综复杂，法官的脸色就瞬间凝重了下去，像是寒冰。

最后两人谈话停了下来，传来很近的男人的声音，像是录音设备的主人。很粗哑，带着点口音，他好像被发现了，拼命的跑，然后是一阵惨厉的尖叫。

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最后归于平静。传来一小阵窸窣声，祁朗明谄媚地说了句“局长，已经没事了，透透的。”，然后是一阵和布料摩擦的声音，录音被掐断了。

现场寂静得令人发慌。

89.给你织一顶绿色的帽子

“无论这段谈话里是什么内容，”沈晟脸色苍白，但还是面色平静，看向那旁的祁朗明，“被告对我原告造成的人身伤害已然是事实，对于这点，对方律师还有什么疑问么？”

祁朗明脸色阴毒，冷汗哗哗地流，断没想到这段录音的存在。这东西当年他把前任局长阴下台的时候就一并给销毁了，难道，祁朗明心里一惊，一个恐怖的想法冒出了水面。

“你……！”

旁侧上来两个武警，把失控了的祁局长，不，前任局长押了下去。法庭陷入一片混乱，沈晟把手里的录音交给候场的司法局，虚弱地咳了一声，秦舒扶了他一把。

“我没事。”

沈晟眼前有点发晕。血迹已经从很厚的西装外套湮出来，湿透了后背一片。秦舒胳膊被他推开，沾了满手的鲜血淋漓。

将计就计，让对方感觉自己胜券在握，自然就会露出把柄来。从他开始操控舆论那时候开始，沈晟就开始下起了一盘棋。

要不是他这么占用公共资源，还不惜请来杀手来刺杀自己，估计也掀不起这么大的水花。看起来是为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凶杀案，其实是直接将他们一把捞进水里。

沈晟松了一口气，强撑着的那股意念松了一点，他冲那狼狈的祁局笑了一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那人歇斯底里的样貌渐渐模糊了起来，眼前又是一片的黑。浓墨一样。

出了法庭，他剧烈地咳了起来，摔在法|院门口，吐出了一大口血。几个记者上来拍照，把周围堵得水泄不通，秦舒大喝了一声，压迫得他们闪出了一条路来。

“快！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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