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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哈哈没有动弹，她说：“我觉得，我们应该搜搜那些老百姓家的厕所，既然我们是从其中一户人家的厕所钻出来的，很可能还得从另一户人家的厕所钻进去。”

罗宋卷说：“厕所多到数不清，没有唯一性，不可能。”

黄哈哈说：“那你说出口能在哪儿？”

罗宋卷说：“这一路上我都在观察，都是平面的，王宫的可能性最大。”

黄哈哈说：“要不我们回到我们钻出来的那个厕所再试试？”

罗宋卷说：“钻回去？”

黄哈哈说：“对啊。那个是出口，也可能是入口。”

罗宋卷说：“我不明白。”

黄哈哈说：“钻出来是出口，钻进去可能就变成入口了。这有点没逻辑，但这座陵墓里哪里有逻辑？连他妈水银都开始cosplay我了！”

罗宋卷很容纳地点了点头：“黄哈哈说得也有道理。这样，我们举手表决吧，黄哈哈想回到那个厕所，我提议去王宫，无虞你呢？”

无虞说：“我想去厕所……”

罗宋卷说：“回去的话，我们需要一个钟头。你再想想。”

无虞说：“我真的想去厕所！”

罗宋卷说：“好吧，于斯呢？”

黄哈哈说：“她现在要解手！”

罗宋卷愣了一下：“噢……”然后他立即朝四下看了看，有些为难。

黄哈哈从张回手上拿过手电筒，拽了拽无虞说：“跟我走。”

两个女孩绕过旁边一个兵器作坊，朝后面走去。于斯不愿意跟罗宋卷和张回单独面对，他慢悠悠地走进了这个作坊。

作坊有100平方米，展示了宝剑的制作流程——一个碎娃正在熔炉里加炭，一个工匠把海绵状的熟铁取出，正在锻打，一个工匠把烧红的宝剑放入冷水中蘸浸，那叫“淬火”。旁边的半成品上写着“五炼”、“九炼”、“卅炼”、“五十炼”、“七十二炼”及“百炼”……

现在已经验证了，蚯蚓汞人确实存在。于斯有些欣慰，毕竟那不是他的幻觉。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恐怖的蚯蚓汞人，那是全人类的问题；而如果他产生了幻觉，那就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先不管那是什么东西，于斯不明白，为什么它们第一次向于斯演示了罗宋卷伤害部分队友的情节？为什么第二次它们又幻化成了黄哈哈和张回的样子？

难道它们是在告诉于斯，所有人当中只有黄哈哈和张回才是狠主儿？或者，最后黄哈哈会和张回决死一战？

罗宋卷和张回似乎在说着什么，于斯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声音很小，什么都听不清。

终于，黄哈哈和无虞回来了，黄哈哈在对无虞说话，就像给小朋友上课一样：“你以为我上完厕所不洗手吗？得分个时候！……”

无虞只是听，并不说话。

五个人重新聚在了一起，罗宋卷问于斯：“于斯，你的意见呢？”

于斯说：“我同意黄哈哈的。”

他也不相信出口就是入口，他只是不愿意跟着罗宋卷的计划走，他知道肯定没好事。

罗宋卷看了看无虞，无虞说：“我想去王宫。”

罗宋卷又看了看张回：“张回兄的意见呢？”

张回说：“我想去商业区买包烟。”

罗宋卷笑了笑：“太枯燥了，我们需要来点幽默。”

张回看了看于斯：“我的烟没了，你有吗？”

于斯从旅行包里掏出一包烟，扔给了他。他伸手想接住，烟却掉在了地上，他弯腰捡起来，什么都没说，抽出一支点上，然后把整包烟装进了口袋。

罗宋卷说：“现在二比二，张回兄，你给大家拍个板吧。”

张回朝西看了看，说：“逛逛王宫去吧。”

罗宋卷说：“ok，我们去王宫。”

接着，五个人从手工业区斜插过去，直接奔向了王宫。

泥塑的古咸阳，街宽巷窄，纵横交错，三教九流，个个逼真，全面展示了当时的市井风貌和生活细节，如果能够大白于天下，那将令全世界震撼。

黄哈哈和于斯走在一起，她挑起了话题：“你说，我们进来之前，这下面真是一片漆黑吗？”

于斯说：“鬼知道。”

黄哈哈说：“我宁可这下面黑着，也不喜欢现在这种光线，跟恐怖电影似的。”

于斯朝四下观望着，他担心那种蚯蚓汞人又冒出来。

黄哈哈说：“这下面没人的时候，一片漆黑的时候，这些泥人……会不会四处溜达呢？”

于斯被她说得有点心虚：“能不能不吓人？”

黄哈哈越说越得瑟了：“那多好玩啊，满城的人都摸黑生活，见了还要打招呼——你是城东的张三还是城西的李四啊？”

于斯突然问：“黄哈哈，有人追过你吗？”

黄哈哈说：“有啊。”

于斯说：“什么时候的事儿？”

黄哈哈说：“小学。”

于斯说：“我说长大以后。”

黄哈哈说：“没有……咋了！”

于斯说：“我没问题了。”

黄哈哈说：“其实是我太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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