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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斯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祂哥接着说:“你们谁下去,我会送你们,没必要碰它。”
接着,他带着大家走进了没有窗户的西旁内,在土炕上坐下来,他旁边就是那口石头棺椁,四周插满了不转的竹风车,感觉怪怪的。
他指着地上的竹椅说:“都坐吧!”
小明靠着黄土墙站着,没有坐。于斯坐下了,还左右晃了晃,竹椅很稳固。黄哈哈跳上炕去,在小祂哥旁边坐下来。
小祂哥说:“我们吃点东西,然后休息,我睡这里,你们三个睡东旁内。条件有点艰苦,很快我们就可以开拓出上百间房屋了。小明,你去煮点面。”
小明说:“好的。”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于斯说:“小祂哥,我们进来之后,手机上的时间都停了,你怎么确定田叔哪天到?”
小祂哥笑了笑:“很多时候,我们必须依靠最古老的东西。”
黄哈哈没头没脑地问了句:“烧香?”
小祂哥说:“我有一台座钟,它是机械的,用发条做动力,永远不会出问题。”
黄哈哈说:“机械就不会出问题?”
小祂哥说:“如果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影响机械,那地宫里的暗器早就失灵了。”
黄哈哈说:“早知道我就戴一块机械表下来了。”
小祂哥站起来,打开了靠墙的包铜木箱,果然拎出了一个座钟!它是木制的,涂了棕色的漆,已经斑驳,整体形状有点像第七层的那个照壁,玻璃已经没了,露出白色的表盘,已经发黄,就像烤焦的土豆,上面写着12个黑色阿拉伯数字,此时指针指向了2:14,下面垂着金属钟摆,很不情愿地左右晃荡着。
黄哈哈惊讶地问:“这是陪葬品?”
小祂哥说:“明朝的时候座钟才传入我们国家,那是欧洲人送给万历皇帝的。”
没想到,黄哈哈偏偏了解点这方面的常识,她立即反驳道:“公元前古希腊人就制造出了计时器,用于奥林匹克运动会!”
小祂哥并不跟她争辩,他说:“这是我从地上带来的。”
外面竟然飘进来了烟火和煮面的味道,看来小明用上了那个锅灶。于斯想到,既然那些长明灯恒久不灭,而且还可以生火,说明地宫里的那种奇特元素跟氧气一样具有助燃性。
他又打量了一下那个座钟,它确实很老了,像个祖奶奶,但是跟这座陵墓里任何一件东西相比,它都是个晚辈宝宝。
他问:“小祂哥,这是……凌晨还是下午?”
小祂哥说:“你们猜。”
黄哈哈说:“下午,阳光明媚!”
小祂哥看了看于斯,于斯说:“凌晨吧……”
小祂哥并没有公布正确答案,而是朝玄关看了一眼,突然朝于斯使了个眼色,于斯好像明白了,小祂哥有话要说,但是担心小明偷听,他赶紧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了看,玄关里只有一只孤零零的矮凳,他走回来,做了个“OK”的手势。
小祂哥这才低声说道:“我只信任你俩。”
于斯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黄哈哈听明白了,马上说:“那你把他赶出去算了!”
小祂哥瞪了她一眼。就算小祂哥说的是真话,他也不可能把小明赶出去,只要进了地宫,不是留,就是杀,毫无疑问。
小祂哥把脸转向了于斯:“我让他一直试探你其实是一种策略,就算他真想怎么样,你也不会相信他。你懂我的意思吗?”
于斯又懵了,心里莫名其妙地响起了一个声音——大哥,你不要再玩我了,直接杀了我吧!
黄哈哈对于斯说:“我哥问你呢,你懂他的意思么?”
于斯眨巴了几下眼睛,反问黄哈哈:“你懂了吗?”
黄哈哈很诚实地摇了摇头,然后问小祂哥:“哥,你神神叨叨到底啥意思啊?”
小祂哥说:“他一直表现得忠心耿耿,从没说过他想离开,但是我知道,他不想留下。”
于斯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祂哥又说:“于斯,我知道你对黄哈哈挺好的,所以我才这么相信你,你至少不会害她,就像我不会害她一样。”
黄哈哈说:“哥,他对我挺好的?啥意思?”
小祂哥像对小孩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不要装糊涂了,在第九层那个墓门前,我吓唬于斯,要杀他,你一直在绞尽脑汁地保护他,你当我看不出来?”
黄哈哈确实不会撒谎,她很明显地支吾了一下:“我就是觉得……他是个人才……”
小祂哥说:“你不想让我看出你是在保护他,所以你拒不承认人家救过你两次命,你还挺有心计。”
于斯就像被人扒光了一样难堪,他忽然对小祂哥有些崇拜了。他的一切。
黄哈哈说:“哥!他那两次真不算!”
小祂哥说:“好了好了,这么多年来,就是因为你没心没肺我才一直不放心你,你能有点心计我很高兴,不过就是太容易被人看穿了,下次要演得再逼真一点儿。”
黄哈哈说:“哥,你很讨厌!”
小祂哥对于斯说:“我叮嘱过小明,接下来他还会考验你,下次你要假装同意,看看他到底会怎么做,如果……”
在电影里,必须要说完一句话,或者表达完一个完整的意思,才会有人出场把对话打断,生活中却不是,小祂哥刚说到这里玄关就传来了脚步声,小明进来了。
黄哈哈立即大声地说:“你们给我讲个故事吧!”
太假了。也许,小明本来没怀疑他们三个人在背后说什么,她这么一喊,小明反倒会起疑了。
小祂哥低声说:“讲什么故事!”
于斯根本不怕小明听见,用十分正常的声音说:“黄哈哈,你太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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