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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些人要这样…
纯白的瓷砖边上已经泛了一片黄色,像是被人用烟熏出来的,他用力地捂着自己的头,才发觉瓷砖上落了一些凌乱的头发,大约是他自己的…
他咳嗽,一时之间胃部竟产生一种仿佛腹部撕裂的痛楚,只能够身子瘫软似的用力捂着自己的腹部,像是身后消瘦的脊梁骨忽然就被人用刀劈裂,随后带着些血肉般被人活生生地抽离出来。
就好像那些屠宰场之中的养殖猪似的。
厕所里大约是开了灯,银白的灯光仿佛下一秒钟就能够逼瞎他的眼球。程澄就那样浑身无力地跪着,几乎连支撑着自己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他能够轻而易举地感到有一股异常尖锐的疼痛顺着瓷砖蔓延上了不断颤抖着的膝盖,耳里却忽而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
“喂,小子,我掐的是你的脸。你他妈的捂着肚子干什么?跟那些女的一样来大姨妈了?还是肚子饿了,想尝尝马桶里的东西?”
恶心。
好恶心。
一瞬之间,听着少年的这一袭话,程澄脑海里忽然就飞速地掠过一幕令人作呕的场景,用力地半掐着自己的脖子疯狂的呕吐了起来,一副撕心裂肺的模样。
“啧…这小子看起来还真可怜,跟上次那个趴在这儿吃屎的家伙简直不相上下了…”有人轻哼一声,笑着说道。
随后,忽然,“啪嗒”一声,是打火机被按动的声音。
见到少年支撑在地上的两只消瘦到皮包骨的手,其中一个站着的男生忽然笑了,下一秒像是发掘了什么有意思的游戏似的,轻轻地上前了一步,然后蹲下,用猩红的火焰轻轻地烧了烧少年的指甲盖。
那男生微笑着,仿佛手中的火焰成了一团柔软的云朵,而焚烧也成了一种比之妈妈的怀抱更加温柔的触碰。
半跪在地上的程澄感到了疼,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那男生被他无意识甩到了衣服,当即后退了一步伸出脚用力地碾压他的右手手背的指骨,像是在碾一团恶臭的、发黄的痰似的那样厌恶。
疼痛尖锐到仿佛能够逼迫一切发烧带来的昏沉,程澄才感到自己的嗓子里似乎后知后觉地冒出了几声沙哑的疼痛,他的头脑一时恍惚,忽然忘记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个能够说话的结巴了,而是过去的那个哑巴,于是纵使他泪流满面,也像是无法开口说话似的一言不发,直至疼痛到达了一种无法忍耐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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