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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棕褐色的眼睛就那样朝着远处的少年望去，盯了十几秒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盯无意识地了他十几秒钟，一时之间反应过来之后，一时之间像根木头似的愣在那里。

等到他察觉到的时候，脸腾得一下就红了。

程澄望着刘醒的这一副模样，才察觉面前的少年长得也挺好看的，只是神色看起来有些莫名有些冷漠，狭长的棕褐色的眼，紧抿的唇，竟然无意识地板着张脸。

程澄本以为刘醒是有什么话要说的，站在他身前几米出，安静地望着他，却忽然见到少年率先偏转了头、游离的视线，竟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尴尬氛围。

“陈…陈澄。”

“为什么…一个人把垃圾倒了…”

刘醒才低声道，竟然一开口就忍不住结巴了，像是把程澄的结巴的坏习惯无意之间都给学了去。

可没有办法，刘醒太紧张了，自己终究还是一个青涩少年，一看面前少年俊秀的脸就觉得好像说不出话了，结巴还是小事，某一瞬他都以为自己会紧张得变成个哑巴，像是平日里跟别人摆出的欠揍的冰块脸忽然就碎了似的。

而且，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叫少年的名字。

他是结巴，大家快来欺负他33

人与人之间应该保持多远的距离？

对于寻常朋友之间而言，不远不近大概是维系友谊的最恰当的距离。

只是一旦当感情与晦涩的爱慕牵扯上关系，人们总是会渴望同视线中所深深恋慕的人越来越贴近一些的。

刘醒察觉少年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却忽然不再像往常坐在教室里时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少年的背影，反而忽然是不敢看他了。

不敢看少年的脸孔，不敢看他比幻想之中更加温柔的脸，只是他越是产生这样一种近乎胆怯的羞涩，爱慕却修饰得眼前的少年越发的完美。

所以他没有看清程澄的脸，也没有看清他脸上那些被用力掐过后的痕迹，没有看见他渗透着鲜红血液的皮肤，也没有看清他竭力维持着平静却隐秘地颤抖的温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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