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少年僵硬地笑着，某一瞬眼神忽然变得呆滞而茫然，他的拳头忽然紧握，像是面容之下有什么即将潜藏不住了似的，要撕破他极力的自我控制，撕裂那些自欺欺人的伪装。

像是眼中的这个灰色的世界忽然无声颠倒了，他的脸朝下脚朝上，所有的血液都汇集到一张苍白的面孔之上。

他的视线仍旧停留在远处的刘醒身上，却空洞到早已穿透了他的躯体，到达一片黑暗虚无的地带。

苍白的手背，默默微笑着的一张僵硬的如同面具似的脸孔，仿佛下一瞬忽然就要破碎了似的。

微冷的风再度轻轻地拂向他苍白面庞的某一瞬，程澄仍旧是僵硬地伫立在原地的，只是那无比短暂的某一瞬，心忽然颤抖起来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忍不住那股忽然占据他心头的极度的痛楚与酸涩，那些毫无根源的脆弱…像是透明的玻璃里，忽然出现了几道蛛网般的裂痕…

大概是风声太寂静了的缘故，不远处的刘醒才终于克服了那股紧张的恐惧感，尝试性地望向远处呆呆站着的程澄，抬头的那一瞬他的神情却忽然一片惊愕。

才见到少年仍旧是站立在那里的，身躯却好像不知何时已经僵硬了，仿佛寒冬里一只身躯僵死的动物，他的眼眶里，温柔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经全然泯灭，甚至某一瞬，他的眼眶里忽然灰暗失落到仿佛已被这个冰冷的的偌大的世界遗弃了。

他的表情，像是他正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极力忍耐着一种哭泣的欲望。

下一瞬，刘醒的表情忽然变得愕然。等到他反应过来的身体，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快步走向不远处的程澄了…

刘醒慌忙地走过来的时候，程澄才忽然之间意识到了，他哭了。

是他自己在哭，不是因为陈澄留给他的那种恐惧感和不受控制的哭泣的欲望。

是他自己在哭。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低下头，后知后觉地要擦自己脸上掉下来的眼泪，眼泪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最后整个视线都已经泪水模糊一片。

大概是泪水过于滚烫，又大概是泪水砸到流血的手背上的时候的感觉太过于奇异，又或许是头太低下去的缘故，他忽然察觉自己产生了一种想要逃避眼前这一切的冲动。

丢人。

好丢人。

他哭了，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