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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听着她的声音，表情却没有产生什么变化。

他仍旧是像方才似的笑着，空荡荡的两只漆黑的眼睛望着少女神情羞怯的脸孔，摇头。

他想要开口说话，只是声音却忽然有些颤抖，就好像如果他妄图开口说出任何一个字，哽咽的动作便会彻底地吞没所有的声音。

一瞬之间，他的眼底有一片阴暗灰云掠过，淹没那道方才忽然因少女的莫名的关怀而骚动的光，他的俊秀的脸庞微微颤抖着，温柔的神情却没有任何一丝的变化，就仿佛他仍旧是像方才似的轻轻地笑着，随后充满善意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女生。

女生开口问了一句，却仍旧是紧握着拳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内心深处有一种极度渴望开口说话的欲望，但是却强硬地压制着内心的激烈情感，眼底的情绪有些紊乱，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安静微笑着的少年。

程澄觉得女生还是有什么话要说的，他脸上的笑容不自觉消减了一些，只是眼里仿佛还是停留着一些淡淡的温柔笑意的。

女生正想说话，下一瞬却察觉有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自己的背，顿时程澄和女生都将视线投向那个刚刚走过的人，只见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脸上挂着一个莫名怪异的笑容的少年。

视线望向那个男生的那一刻，程澄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下午他走进教室里后，第一眼就见到后排这个男生阴阳怪气地对着他笑了一下，随后像是在进行一个恶劣的游戏似的，猛地将手里的一本书朝他所在的方向扔过来。

书的尖锐的边角处狠狠地在他的额角上撞了一下，随后沉默地掉到他脚边上。

被砸的那一刻，班级里所有的学生都将视线投向了他的身上，只不过，很反常的却是，往常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已被那一股怪异的恐惧感侵占了，但那一刻他却只是身体微微地发抖。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刘杰坤就大摇大摆地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表情是一种阴森森的似笑非笑，眼里仿佛沉着一整片黑色的锅砂似的，表情阴暗到同身旁的垃圾桶已经融为一体。

他的边上还站着几个尖锐笑着的男男女女，仿佛是以其为中心，随后众星捧月一般围绕在他的四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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