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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醒一只手托着少年的侧腰，另一只手将少年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脖颈，有些吃力地将他架起来，听到林飞的话之后，才点了点头，觉得也应该如此。

身边的少年仍旧是一言不发着的，像是缓过神来了似的，却仍旧是脸色苍白眼神恍惚，整张消瘦的脸颊上都是汗涔涔的一片，连校服都仿佛被濡湿了似的。只是他被自己轻轻地架了起来，两只着了地的双腿还是酸软一片的。

几分钟之后，三人才在班里大多数人的目送之下离开教室，像昨晚似的朝着医务室走去。

一路上，大概是这一对组合过于怪异了，表情苍白浑身冷汗像是白纸似的被架着的少年，以及一左一右两个长相初中的少年。

程澄被那些目光所看着，忽然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了似的，路过走廊上的光照处的时候，少年一张俊秀而苍白脸孔某一瞬在阳光之下被染上金色，微微颤抖的金色睫毛直接有一双迷离着睁开的漆黑的眼睛，仿佛流星划过黑夜的一瞬，有一道异常璀璨的金光忽然划过了苍白的天际。

刘醒一边架着他，一边望向少年的表情微微有些空洞的仿佛天使似的纯净脸孔，忽然就好像心脏猛烈地狂跳起来，却因为林飞也在身边，而将那种几乎接近痴迷与渴望的神情死死地潜藏在一张紧绷的脸孔之上。

一旁的林飞，亦仿佛无意识在克制自己脸孔之上的莫名出现的表情，神情仿佛变得有些僵硬，唇角的边上再不留任何一些笑意，紧紧地抿着。

被刘醒所轻轻架着的少年全程却仿佛丧失了最后一些的神智似的，只见到眼前的少年是用力在地喘息着，仿佛即将喘不过起来了不断地地做出一些令人异常的举动，那种景象几乎让人感到我有一些奇怪。

几乎是话费了更大的力气，程澄才热金币住身上那种痛苦流泪欲望，望向眼前这个世间的时候，连双腿都是一种后知后觉的颤抖着。他想要令眼前的一切都停下来，最终却察觉自己浑身乏力到一种难以改变眼前任何一件事情的无力的地步了。

他的双腿酸软，仿佛虫子的啃食，他忽然才想起来，方才的那一刻，那一股仿佛坠楼般的感觉忽然侵蚀自己的身体的那一瞬，那一种浑身移动不能的可怖的感受。

程澄不知道，为什么在陈澄死之后，他身上曾经感受过的那些痛苦，甚至是临时前跳楼所感受到的令他头皮发麻的失重感，如今都好像被完美复制似的克制并且在自己的身体之上重现。

几乎是很久很久，程澄徒有一股意识能够清晰无比地思考，底下的双脚缺没有任何力气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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