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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澄待会可不能像那个男孩一样哭呢。老师会不喜欢的。不过老师知道，我们小澄是最听话了的呢？”王洋开了门，又谨慎地闭上了大门，转头，整个房间的刺目灯光的照耀之下，他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怪异无比的微笑，那是一个充满着欲望的微笑，一瞬之间，少年伫立在原地，脆弱的皮肤之下却忽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逃离这个地方的欲望。

一种强烈无比的惊恐才后知后觉地漫上了少年的心头，他睁开眼睛小望向眼前这个笑容异常肮脏的中年男人，脸上近乎面具的麻木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些很分明的碎裂的痕迹来。

在瞬息之间，一切伟大奉献的精神都匍匐在那恐惧之下，在那一瞬间，他只有逃离的愿望，而没有任何为了获取证据而牺牲自身的伟大念头。

程澄忽然知道，如果王洋真的向他伸出了毒手，如果他付出了这个昂贵异常的代价，他会疯掉的，就好像那个被校园暴力被猥亵所彻彻底底所折磨所毁灭的少年陈澄一样，那样仓促的决定和心理建设，远远不能够使他在这样阴暗而狭小的夹缝之中生存。

可是，他陷身于一个很深的泥潭之中，要想活下来，他必须竭尽全力地挣扎，拉扯住身边唯一能够拉扯住的东西，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活下来。或许脱离这个泥潭的时候，他会变得肮脏，变得恶臭，变得再也变不会原来的那个自己。

可是，当他还是程澄的那一瞬，当冷酷的汽车撞向他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注定好了不是吗？他注定变不回自己，注定在古怪的游戏之中苦苦挣扎，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注定不能够再像以往似的安静而又狂热地将视线投向他所深爱着的少年，那张俊美而冷酷到仿佛能够摧毁世间一切的脸孔。

一切，注定都已经回不去了。

王洋始终是望着少年脸上可爱的表情的，似乎是察觉到了他脸颊上的那些惊恐表情，他轻轻地拉了少年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轻轻用手掌触碰了少年的脸颊。然后，中年人的那一只手，忽然就轻轻地拉开了少年衣服上的拉链。

王洋已经做好享用眼前这个乖巧的少年的冲动了。可是，下一瞬，他没有预料到，眼前的少年会忽然猛地推开自己。

那力道很大，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能够拥有的力气，仿佛是已经孤注一掷才能够做出来的疯狂举动。王洋吓了一跳，才察觉少年像是失去控制似的跑到了一边的酒架子上，猛地打碎了几个厚重的玻璃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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