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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床，一个老人不自觉地喃喃自语着，边上有个苍老的女声正在有一出每一出跟着他搭话呢。

程澄听着这些以细微的声音，一瞬间之内只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莫名有一些疼痛，他开始尝试着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却好像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一股莫名尖锐的疼痛就忽然刺破了混混沌沌的大脑，仿佛连呼吸都已经成为了一种难以忍耐的事情。

生病的感觉很差，很糟糕，程澄再也不想要生病了，可是他对着眼前的一切都是不能为力的，他不能够改变自己的现状，他只能够任由这些疾病这些痛苦摆布着。

在煎熬之中忍受了将近几十分钟，少年才察觉忽然有一只手拉开了自己的床帘了，艰难地睁开两只眼睛，才察觉站在眼前的是一个护士，笑容和蔼而纯真，眼眶里面仿佛还不曾沾染世俗之人眼眶里常常带有的奸诈与不堪。

小护士拉开的床帘，当看到里面的少年一片冷汗的时候，当即神情便有些担忧，她是来给床上的少年挂营养液的，不想拉开窗帘的时候只见到里面的孩子脸色刚才，额头上都痛出了冷汗，却闷在床帘里面一声不吭的样子，要不是他拉开帘子，都不知道里面这么安静的孩子已经被疼痛折磨成了这一副模样。

她当即蹲下身，轻轻地用手背擦了擦程澄脸上那些汗，柔声问道：“小澄，怎么了，是不是很痛？护士姐姐是来给你输营养液的。”

程澄看了她一眼，脸孔因为疼痛而紧绷着的，对这个表情善良平和的护士他心里有一些戒备之心，便没有轻易地开口，只是像往常似的轻轻地摇头，将真实的自我掩盖在一种虚假的安静神情之下。

护士带着几分犹豫然后便出去了，转身的那一瞬才轻轻问道：“小澄的爸爸妈妈没有来吗？要不要护士姐姐帮你把帘子拉开，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跟旁边的哥哥说，或者你直接按床头的铃声。”

程澄只是安静地摇头，望着护士的漆黑双眼之中，仍旧像是最开始苏醒时展露出来的那一种安静，黑暗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他的掩盖自身的一切武器似的。

护士见他这样的反应，仍旧是不放心，转头才对着隔壁床的宋裴说了一句，“小裴啊，你帮忙看着点旁边的那个弟弟啊，有什么急事就按旁边的铃。”

隔壁床上的少年宋裴右脚还挂在了病床上面，听到护士的话之后点了点头，然后目不转睛地玩着自己手里的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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