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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少年的声音那那一刻，宋裴心里只有一种想法，这小孩的声音，真的有些太幼了。身后还有一些喧哗声音，是他的斜对床那个老人边上传来的。

说话那一句话，李季才察觉少年下意识地用一只手伸向脖子的部位，脸上似乎产生一种痛苦的表情，她才有些慌张地抓住少年的手，道：“是不是伤口痛了？乖，小澄乖，不要碰自己的伤口，会疼的，如果之后说话痛就不要说话了！”

床上的少年望向她，脸上的粉红还没有褪去，某一瞬表情却有些空洞，仿佛是忽然就出神了似的。

直到李季帮他放好了尿盆，才拉上了床帘，一些清脆的声音过后，这个年轻护士才又拿出了尿盆，望着程澄的表情很温柔，温柔到像是一个母亲看向自己的孩子似的。

几分钟后她才帮程澄拉上了自己的床帘，走到一旁，宋裴这家伙正因为她揭自己老底而生气，语气硬邦邦地问了一句，“喂，你怎么知道的？那时候我记得你不在病房里面啊？”

李季捂嘴笑了，瞟了一眼自己的好姐妹，后者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宋裴。

大家道，好姐妹，有好事本来就应该互相分享的。

宋裴心道，谁跟你好姐妹，你们所谓的好事可是我的窘迫，笑料可是我！

边上，宋晴这个小傻瓜眼巴巴地望着他，这小家伙，好像也觉得这件事情可笑似的。

到正午时分，宋妈妈已经醒了，家里的保姆送了午餐到医院里面，宋裴吃过了午餐之后，宋妈妈就带着小宋晴离开医院了，说是家里还有事情，宋晴这小鬼作业也还没有完成呢，明天再来看他。

两人一走，病房便空了大半了，斜对床的老人上午就被推出去了，于是，一下子两张病床都空了，整个房间也忽然好像空荡了起来，除去饭点的时间，冷清到像是每有人似的。

安安静静地躺到下午的时候，宋裴就有些受不了了，他本来医院这是家大医院没过多久空缺床位就会被补上，可不止怎么的愣是没有来人。

他总算看清了，隔壁床的小弟弟性格闷得太厉害了，他是真的比不过他，只能在旁边竖大拇指。

昨天那个老太太今天一整天也没有来，大概是听了护士的话觉得不需要送饭了就不来了，少年没有醒的时候，她大约两天会来一次，每次呆一两个小时就走，除此之外，他没有看见过其他任何一个亲戚来探望过。

就跟这家伙是个孤儿似的。闷在床帘后面，自从那天他骂了他一顿之后，这小孩就不再发出过于响的声音了，进化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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