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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独只有一种方式，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这个世上，再无光明，再无救赎。

这个世上，仅仅只剩下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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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坐上轿车的时候，王洋的表情是很愉悦的，仿佛是满意于少年的温顺表情似的，一下子，程澄住院用掉他将近几万块钱的怨气也消失不见了似的。

在少年的眼眶之中，他终于见到那种以往似的天真与软弱，那种臣服于他的伟岸之下的瑟瑟发抖的欲望，仿佛以往的任何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似的，不断地颤抖着。

上轿车的时候，程澄再没有像上次似的坐在后座，他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里好像再没有任何一种恐惧了似的。王洋望着他，眼里有欲望澎湃，终于伸出了一只手，伸向边上的这个脸色苍白而无所额的少年，仿佛罪恶之手终于覆盖上了幻想之中的一切。

“小澄，我好喜欢你啊。老师好喜欢你啊。”有声音喘息着道。

200。

黑色的轿车之中，一切的声音都被吞噬，所有泪水也都被吞噬，机动车尽情地咆哮着，有声音在喘息着。鲜血，与泪水混杂在一起，砸落在地上，成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阴暗而冰冷的云层之下，一切，一切都仿佛随着夜色而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周一，王洋才顺道送了少年回家。

他在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昨日王洋听到医院的消息的时候，才和胡春兰商量好由他去医院接程澄回来，老人年纪大了，不太好奔波，在家中等待着便好了。

胡春兰自然是高兴地点头了，一下子愉悦便彻底地冲散了内心的那些愤怒与忧愁。

程澄下车的时候，老人当即就从家里面小跑着出来，脸上挂上一副很寻常的谄媚的表情，望着眼前微笑着的王洋和许久不见的孙子，见到了程澄脖子上缠着的绷带，一下子便眉头紧皱了起来。

“你这孩子，一下子在医院里面闹什么闹呢！又麻烦人家王老师了！哟，这脸上怎么还青了一块呢！”她呵斥道，一走过来就猛地推了边上的程澄一下。

少年身子猛地晃动了一下，低垂着头，微张着嘴，内唇里满是鲜红的细碎的伤痕，却像是个哑巴似的，一动不动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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