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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管那些所谓的羞耻，他应该上前，他不能再后退，他再也不能够在程澄面前后退了，就遵循内心那一道声音吧，不要再掩饰内心的一切，他要接近眼前这个少年，他要不顾一切地保护眼前的少年，再也，再也不能够让他像过去似的被伤害。

林飞能够轻而易举的，轻而易举的在少年漆黑的双眼之中察觉到一种绝望，甚至是一种连程澄自己都无法发觉的东西，少年在呼救，在绝望的废墟之中不断地呼救，纵使他的双眼之中满是对自己的抵触与冷漠，可他无声在对自己呼救，就好像从前，少年一个人坐在窗户边上，有纸团被扔到他消瘦的侧脸上，就好像从前，曹涛用戒尺抽打他的时候，透明的泪痕在少年的脸庞之上出现的那一瞬。

拳头无声地紧握，仿佛指节即将崩断似的，林飞的脸颊之上还残留着一点泪水，甚至于他脸上还有一些脸红的痕迹，却忽然沉默地上前了一步，彻底遮挡住后面那两个女生的探究的视线，他微微将头往下凑了凑，声音很低，仿佛一切只是说给程澄听的，“对不起。从前我欺负你了。”

“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了，我不会再欺负你了，你不要害怕我，好不好，程澄。我会保护你。我当你的哥哥，我保护你，好吗。”

幻想之中的言论终于被说出口，奇异地却是，这句宣誓却没有再令林飞感到羞耻，甚至于当这句话终于说出的时候，林飞甚至感到内心的一切的骚动忽然都被什么所平息了似的，紧握着的拳头，无声之间，便松开了。

他是结巴，大家快来欺负他64

疼痛令程澄的思绪变得迟钝，麻木到像是一块被生锈的斧子劈中的木头，他不知道他是那一块木头，或者是那把生锈了的斧头。

他坐在位置上很久也没有说话，仿佛并没有回应眼前的林飞的欲望似的，他的眼底徒有一片仿佛阴云似的沉重，阴云之下，徒有一片坍塌的建筑物。有悲惨的声音在其中哀嚎，不断地哀嚎，仿佛失去了家人的绝望野兽。

林飞望着程澄的表情，预料之中的表情如同最开始时的平静，甚至显得有些冷漠，冷漠到令他的心脏忽然感到一种仿佛抽搐一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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