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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醒懒得理他，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冷漠地道：“滚。”

林飞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想起了自己，也顾不上刘醒自己喜不喜欢女生了，只想起来他自己好像忽然变成了一个喜欢同性的变态。

想着想着，他脸上残留的笑容就消失不见，在肉眼无法见到的地方，他的眼里几乎有一些很浓重的忧虑。

午休下课的时候，刘醒又把路娇叫出去说话了，楼梯的转角处，两人就像是最初那样对峙。路娇的表情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望向刘醒时表情甚至有一些畏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刘醒没有看她，微微垂着头望向一边的楼梯，忽然突兀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喜欢你。体育课的时候他盯着你看了很久。”

路娇听到，先是满脸疑惑，几十秒过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狐疑地盯着眼前的刘醒，了解他在说什么，脸颊却微微冒了些许红色。

“我希望你能帮帮他。他这样子，很不对劲。”

“在班里他只会跟你说话。”

说完刘醒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仍旧维持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背影却像是什么也没说似的。

“以后有什么麻烦来找我。前提是，你能帮帮程澄，不要像别人一样，远离他。”

刘醒转身朝教室走之后，路娇的视线停留在他后背上许久，眼里的疑惑也没有消失不见，叹气，最终也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眼眶里面仿佛有些许阴暗。

程澄，喜欢她吗？她也很想很想跟程澄说话，可是，程澄对他摇头了。

“我可以当你的朋友吗？”那个时候，路娇那样问，可是程澄摇头了，就好像她第一次问时那样。但是她一定会尽她最大的能力的，她也不想再看见回来后的程澄变成那一副样子，那一副几乎令人有些心疼的样子。

是的，路娇喜欢程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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