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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收过了找来的钱和三个肉包子，也生动地收到了老板娘脸上那个几乎有些惊骇的表情，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随后就好像没有任何停留的欲望似的转身走了。

那老板娘望着他消瘦的背影，才后知后觉地感叹了一句，“这拿来的孩子，怎么看起来这么可怜兮兮的呢。脖子上，怎么那么长一道疤呢。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到底的啊。”

程澄没有听到她的感叹，他手里还拿着滚烫的包子，浑身却因为方才老板娘那个近乎惊恐的表情而浑身僵硬了起来，只是面孔之上仍旧维持着那个几乎有些冷漠的表情。

他才提着那个大袋子，朝着那对乞丐父女的方向走去。

大约是听到了声音，那小女孩忽然就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少年，视线停留在他手里冒着热气的包子上，脸上仿佛出现了一种想吃的欲望。而残疾青年望着女儿的这一副表现，也无可奈何，也没有觉察到程澄是在朝着他们又来，只是将视线停留在身前的铁罐子里的零星几块钱中，眼神复杂。

直至程澄在他们身前一米处停下了，那青年乞丐才有些惊愕地抬头，大概以为面前的少年是要扔钱给他们，正想要感谢，却察觉面前这个这个消瘦的少年先是往铁罐子里扔了一张二十块钱的纸币，又扔下了两个硬币，最后，他甚至把自己手里拿着的三个冒着热气的包子也递给了自己。

男人的视线变得有些复杂，正想要感谢，视线却忽然停留在程澄脖颈上那道疤痕之上，像是有些震惊。

程澄把钱和包子都给了他们之后便走了，在此过程之中，他一句话没有说，好像是一个真正的哑巴似的。

来的时候胡春兰给了他五块钱，这个星期周一的时候胡春兰给了他二十块钱，叫他在学校里面花，他一块钱也没有用。

直至少年走远了，青年才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声谢谢，他望着程澄的背影，察觉他只是顿了顿，也没有转身，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走了。

边上的小女孩才站起来，眼睛里面仿佛满满的都是惊喜似的，接过自己爸爸手里的一个，就像是一只小仓鼠似的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道：“爸爸，好吃！爸爸，肉包子，好吃！”

青年乞丐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女孩的头，微微低了头，抬头的时候，两只眼睛已经通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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