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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按照成绩排名的学校，一个普通班的学生竟然能够发愤图强考上全班第一年级前十的好成绩，并且是那样一个遭遇悲惨的学生。

学校领导对此事亦是很吃惊的，破格为这个德智体美劳综合成绩并不出众的学生开设了奖学金，特例给了程澄五千块钱作为奖励。

曹涛拿着那厚厚的一叠钱递给程澄的时候，才察觉少年的表情仍旧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漆黑的双眼仿佛能够平息一切的欣喜似的。只是，这位伟大的班主任仿佛忽然忘记从前的自己究竟是一副怎么样的嘴脸了，光顾着开心自己的班级里面又多了一位天才了。

少年接过了手里的钱，在全班四十个人八十只眼睛的注视之下，仿佛对他人各种各样的表情再也不会做出反应了似的。

只是学生们的眼睛有的是停留在他手上的奖学金上，有的却是停留在他的脖颈之上，有的停留在少年苍白的脸孔之上，甚至是某一瞬显得有些许孤寂的漆黑双眼之上。

教室的另一角，林飞亦是望着少年的侧脸，他仿佛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追逐少年了似的，却又在心里对那些同样注视着程澄的人极度的愤怒。

只是，只是望着少年安静的侧脸，所有的怨怼都好像能够消失不见似的。林飞望着程澄的侧脸，视线缓缓下移挪动到他平放在桌子上的苍白的手掌，不自觉地便愣住了，忽然，他才像是觉得自己的想法究竟有多么蠢笨似的，微微闭上了眼自嘲地笑了笑，只是，少年眼中的一切轻浮和浪荡仿佛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了，他闭上眼，沉浸在幻想之中，在喧闹的教室里面，忽然好像无法受控了似的轻轻地喃喃了一声，“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小澄…”

林飞身后的少年亦是用同样一种表情望着远处的，有一些温柔，温柔到像是忽然就不像往日那个总是表情冷漠的少年了，只是刘醒棕褐的眼中总有一种顾虑，甚至是一种远远超过成年人的深远。

仿佛他脑海之中的思想比起班级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成熟几分。

窗边，程澄的身体忽然便不受控地颤抖了一下，下一瞬，203这个数字好像便已经掠过了他的脑海了。

少年才微微皱了皱眉，想道：是谁。

散学典礼结束之后，教室里面更加喧闹了，仿佛所有人都置身于一场闹剧之中，林飞转头，才发现窗户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着一个小妮子了，眉开眼笑地望着教室里的林飞，一见到林飞望过来就隔着窗户动嘴皮子，仿佛是要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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