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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从来不说话，也从来不笑，每次上街的时候都扛着很大一袋子东西，路过他们的时候也从来不跟他们待太久，只是很快就走了。

后来小女孩彻底喜欢上了这个小哥哥，有时候竟然会不顾自己爸爸的呵斥跑到程澄的边上跟他玩。

只是从前的时候少年抵触别人的触碰，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他更加害怕别人的触碰，也很害怕别人的亲近，即便眼前这个女孩是那样年幼，那样可爱，他也好像会因此产生强烈的抵触。

即便仅仅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时间便那样流逝，只是胡春兰等的那些人没有任何一个来到，随着除夕夜的到来，夜里逐渐会响起烟花声音，只是这一间破旧的小屋子却越来越冷清，越来越冷清。

房子里仅仅住着两个人，一个快要八十岁的老人，行动不便，另一个却是不满十四周岁的男孩，可他几乎不愿意走出这一间房子。

所以即便是要过年了，别人家里面高高兴兴筹备的年货，对于这个特殊的家而言，也仅仅只是象征着墙角处一袋子快要发霉了的米，或者一把已经腐烂了的菜叶子。

随着天气的转冷，胡春兰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每天做的手工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夜里的呼噜声还有白天里的咳嗽声好像永远也停不下来了似的，有一次程澄上街的时候给老人带了一瓶咳嗽药，可胡春兰就像是有一些固执似的，怎么也不愿意吃。

夜里的烟花声音越来越响，有时那声音甚至会从深夜持续到凌晨，一处接着一处响，南边亮起一方天空，北面朝也好像不服输似的也亮起一片，红红紫紫的烟花，像是人类的生命似的，耀眼着，燃烧着。

只是老人从来不看烟花，程澄也从来不看烟花。

夜里温度越来越冷，他的身体温度本来就有些怪异，体温常常很低，夜里即便是穿着衣服睡在被子里，也好像感受不到什么温暖似的。

像是被传染似的，少年有一天也突然开始咳嗽了，整天咳嗽，喉咙都快要咳哑了似的，也不见停下来，可是他和胡春兰一样，也始终不愿意碰那些咳嗽药。

他没有什么事情看，身边几乎没有任何一样能够自娱的东西，便每天只是看书，仿佛学习成了唯一的一样他能够做的事情，仿佛书本这个没有温度的朋友，始终如同最忠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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