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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健，是班级里一个好学生，就是那个在程澄没进一班之前常年全班第二的那个，李淑芬对他挺看重的，也认定这是一个诚实守信的好学生。

霍谌才偏头望向边上的程澄，表情说不出是错愕，只是有一些复杂。

真的是他偷的吗？可是，刚刚少年对着他摇头了。

甚至哭了。

他忽然轻轻地抓住了程澄的衣袖。

“是你偷的吗？如果你偷了还给我就可以。”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我不会和你追究的。”

他想起刚刚见到的程澄的一系列举动，那种近乎有些敏感的颤抖举动，还有手掌心那些血痕，他没有记错，刚刚抓着少年手腕的时候甚至在他的手腕上摸到了很多异常的疤痕。

终于，霍谌才像是确定了，少年他好像有自残的倾向。

如果表真的是他偷的，按照李淑芬那个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少年是否会做出更加危险的举动。

对于这个性格过于沉默寡言的少年，优等生的形象一下子便在霍谌内心深处被颠覆，那张总是安静看书的侧脸亦是一下子便被颠覆，说实话，霍谌内心是有一些愤怒的，甚至有一些失望，可一下子，所有的心情都因为方才少年做出的一系列举动而产生小小的歪曲，因为那只满是细碎伤痕的手掌。

程澄仍旧是低着头站着，也没有再说话，或者仅仅只是像最开始时一样对霍谌做出摇头的举动。

许久，霍谌盯着他的脸，失望的情绪才彻底将其他掩埋，他甚至察觉那失望之中仿佛有一些对少年的厌恶似的。

他让开之后，程澄走出去了，浑身僵硬。

所有幻想之中的可怖眼神，在他走出那个位置的时候一下子便仿佛火焰似的燃烧起来，烧得他眼神之中的死寂全部消失，仅仅剩下一种颤栗与惊恐。

就仿佛无数次幻想之中的黑影颠覆他的身躯时所表现出的那样的一面。

办公室内，李淑芬好像就此已经确定了程澄就是那个偷手表的人。

纵使他现在的成绩是全校第一名，纵使教室里面从来没有监控拍摄到偷盗的场面，可李淑芬已经在心底认定了这一切。

少年有过很多次的前科，他的家里贫穷，他离霍谌的位置也最近，甚至有人亲眼目睹他在霍谌的桌子拿东西，并且那个学生还是一个学习成绩优异品性优良的好学生。

办公桌前，李淑芬道：“程澄，从前你偷东西的时候，老师都没有上报学校，因为老师知道你骨子里面是一个好孩子。可是，就算你现在成绩变好了，也不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偷东西，而且你知道霍谌同学的表多少钱吗？四万多块钱啊。”

少年仍旧是伫立在原地，浑身僵硬，不断，不断地对着李淑芳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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