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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才有一班的同学认出这个男生了。
他是沈妄,初一,平常跟霍谌铁得像是能穿一条裤子。只不过霍谌勉强能算是个好学生,眼前这个沈妄确是一个彻彻底底地差生,性格桀骜到连老师也管教不了。
等到沈妄走了,程澄低着头坐在位置之上,却好像还没有缓过神来似的,眼神漆黑而呆滞。
明黄的桌面之上,是几根断了的头发,少年的后脑勺之上,一块头皮已经被薅红了,肉眼能够见到红色的血液从头皮里的小毛孔逐渐渗透出来。
后来那疼痛逐渐蔓延了整块头皮,严重到走路走快一些都能够因为风而冒出一些异常尖锐的疼痛,他的衣服拉链拉到了最顶上,却仍旧能够感到自己不久前被贺妄触碰的那一块肌肤是如此的肮脏,肮脏到他想拿玻璃把那块皮肉给生生地割下来。
夜里少年回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情似的,两只冰冷的手像是控制不住似的去抓自己脖子上的疤。后来他的整片脖子上都是血,血腥味很长时间都没有散去,甚至沾染到校服衣服上。
霍谌提出不追究表的那件事情以后,果真没有再提过,他手腕上也没有空着,换了一块表带着。
只是那天以后,霍谌逐渐注意到了自己边上的这个拥有自我伤害的怪异癖好的少年,眼神却越来越怪异,越来越怪异。
他察觉少年仿佛是拥有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似的,那种心理疾病和普通的内向与自我封闭都不大相同,仅仅只是有时几个男生围过来找他说话,像是有意无意地瞟了瞟少年的侧脸甚至是提到程澄的这个名字,霍谌便能够察觉到,少年表面上面无表情,桌子自己的那只手却好像控制不住什么似的颤抖地去伤害自己的身体。
越是注意,霍谌就越是感到心惊。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他们这个班级之上,会出现这样一个怪异的人。
周四上体育课的时候,霍谌有意地盯着角落处换衣服的少年,发现他苍白的身躯上有很多淤青,那些淤青就好像肆意生长的花枝似的,一条一条横在他后背之上。
瘦骨嶙峋的手臂和腿部,霍谌甚至见到了少年两边的手腕之上有数不胜数的疤痕,像是少年曾经一次又一次在皮肉之上割出惨烈的痕迹。
少年转头的时候,霍谌才终于真真正正见到他的脖颈之上的那些血痕,仿佛是不久以前刚留下的,分布在锁骨周围,霍谌几乎能够幻想,在衣服的底下究竟还潜藏着多少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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