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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的话语里面充满了凌然正气,仿佛先前任何一张程澄遇到的一张面孔似的。在这个家中,他往往承担的是一个支柱的角色,就连陈淑琪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气急之下会做出这样暴力的举动。
少年被他猛地抓住了衣领,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腿只能够勉强踮着地,整张苍白的脸都皱起来,脸还红肿了一大片,看起来像是狼狈到不像样子。
他察觉到别人夹杂着愤怒的暴力触碰,更加感到一股惊人的恐惧。
陈群峰发觉他仍旧是一言不发的样子,一下子内心里面的那条线就绷断了,他本来单手拽着少年的衣领,忽然另一只手像是收不住了似的打在那双令他厌恶甚至常常阴郁到令他头皮发麻的漆黑眼珠之上。
下一瞬,是一种仿佛眼球已被打爆的巨大疼痛,程澄被再度扔到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痛到像是一只虾子似的缩起来,两只手捂着自己的一只眼睛,口里无意识地冒出一阵痛苦的喘息,只是他的嗓子毁了,只能够发出一种呼赫呼赫的怪异声响,仿佛一只不能说话的动物似的。
陈淑琪见到自己父亲的举动,眼眶里面才冒出一些惊愕来,陈群峰的这一拳才忽然让她想起来自己八岁的不到,有一次中年男人因为喝醉了酒之后发酒疯打了李嘉艳。
她才隐隐约约想起自己母亲被一耳光扇到地上时的场景,记忆中的那个不断对女人家庭暴力的年轻男人就那样一肚子踹在了女人柔软的腹部,下一瞬,李嘉艳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像是鸟叫声的凄厉叫喊。
中年男人充满醉意的通红脸孔,是陈淑琪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张魔鬼的脸孔,后来她见到了许许多多张,却始终不能够忘记这最至亲之人给予她的深刻印象。
直至陈群峰像是失去理智了似的又踢了踢地上的少年的弯曲的脊背,陈淑琪隐隐约约听见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甚至是低上的少年低低的却无比惨烈的呻吟声音,她才察觉到原来她口鼻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一股酒精的味道和铁锈般的血腥味道充满。
棕色的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了少年身上的一点血腥,鲜红到有些刺眼,沾染在他身上穿的白色的花衬衫之上,像是纯白的冰雪里面开了几朵异常艳丽的花朵似的。
陈群峰像是失去理智似的疯狂殴打地上的少年,仿佛酒精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让他忘记了眼前仅仅只是一个少年,而不是他痛恨的现实,仿佛面皮再也无法成为他隐藏最真实的自己的有力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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