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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透的衬衫上有一股很浓的汗味，他的衣服脱到一半才察觉教室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很脸熟的男生，表情微微发楞地望着里面的景象，像是看见了教室里有一个女生正在换衣服似的。

他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掠过了那一道微微有些僵硬的视线，走回教室角落那个属于自己的座位，拿起桌角的一本练习本开始面无表情地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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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人能够产生多大的改变，从来没有人能够断言，或者没有半分的改变，或者会随着每一天的积累最后产生一个巨大而惊人的改变。

程澄的身上出现了这种惊人的改变，只是他总是沉默到像是一个哑巴，甚至不喜欢同人对话，所以旁人很少能够察觉到他的改变，察觉到他封闭的内心里究竟产生了多少变化。

只是，这一天，少年身上的改变忽然就因为属于他自己的坚决态度冷硬地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他是结巴，大家快来欺负他82

特立独行总是会引来他人的注目，这句话用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恰好合适。只是在程澄的身上，这一种特点鲜明地体现了出来。扌那(木木木??﹏??木木)威

那件事情过后，针对他的人俨然变得多了一些，纵使少年脸庞之上维持着一副多么冷漠的表情，封闭的内心世界也好似不同寻常人一般冷漠，他却没有能够与这种冷漠所相匹配的肉体，所以注定遭遇到一些不公平的对待。

那些人起先只是像从前的那一些人似的，在阴暗见不得光的地方围堵他随后殴打他，甚至是在教室里面，厕所里面，澡堂里面光明正大地羞辱他，少年对于一切的侮辱凌辱和殴打都仿佛无动于衷似的，任凭自己的脸颊之上多出一道又一道伤痕，也好像永远无法被源于他人的强烈恶意所惊动似的。

他像是一片黑暗的死土，任由一只又一只肮脏至极的鞋底踩踏，没有人会妄图在这一寸土地之上栽种美丽的花朵树木，创造出一片属于他人的生机。

或许也是有一些人的，只是这片黑土过于贫瘠，无法吸收任何的养分，任何的关怀，任何的温暖。

学校里面的生活每天都千篇一律，被尖锐的铃声响起，在死寂之中入睡，在噩梦之中惊醒，在无数异样的眼神之中穿梭，在无数威胁之间他不断地爬行，像是一只瞎了眼睛瘸了腿的狗似的。

周五回家的时候，程澄的脸上还有一些不久前刚刚被创造出来的伤疤，青紫一片，看起来仿佛是有一些滑稽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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