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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陈澄离开了，留下的只有一具表情异常冷漠的尸体般的冷酷少年。

“程澄，我能够跟你一起说一些话吗。”

白纤才站在程澄的身后，鼓足勇气将这一席话说出来。

大概眼前这个女孩的的确确是和别人不同的，她是唯一一个和这具身体成为过朋友的人，虽然她后来也像其他任何人似的离开了程澄的世界。

走廊上微微起了风，二班的教室里面才传来一些窃窃私语声，白纤才像是后知后觉地扫了边上一眼，一张脸忽然变得一片惨白，所有健康的红润都忽然消退了。

二班的教室之中，才见到几个男生正围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其中一些甚至将目光投射到外面的两个人身上，脸上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

白纤感到恐惧，才忽然松开了拉住程澄袖子的那一只手，低着头便要往前面躲。

程澄才将视线投射在少女微微颤抖的脊背之上，一张侧脸仍旧冷酷到没有半分表情，像是对少女忽然裸露于空气之中的楚楚可怜没有产生任何同情似的。

重复。

不断地重演，所有事情，可以被称得上是这世界上其中一个真理。

二班教室里面，许多男生女生才因为刚才白纤做出的那些举动发出一些讥讽的笑声，有个男生望着窗外很久，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户与铁栏杆望向少年异常苍白消瘦的侧脸。

“妈的，我果然没看错，白纤就是个小绿茶婊，就爱往好学生身边凑，也不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帅有什么用，娘们唧唧的，就他妈的跟个女人似的。”边上有个女生嘲讽道，声音尖锐到仿佛这个世界人的任何一道声音似的。

直至外面的少年离开了他的视线，男生才像是感到有一些不满似的嘘了一声。

这嘘声莫名其妙，等到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也是愣了一愣。倒是边上的人因为这个惊了一下。

“操，顾聊你嘘什么呢，难道也觉得那小子不顺眼？上次不是还有人说你喜欢白纤吗，难道你真的喜欢她？”边上一个男生表情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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