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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宋柏爬上了陈束的床，陈束就那样抱着头面对着墙壁，背对着身后的宋柏，宋柏用力地抱着他的腰，一只手忽然开始伸进了陈束的衣服里面，他凑向陈束的耳朵，道：“我想和你睡嘛。你转过来，我们一起做爱做的事情嘛。”

陈束听了，一动不动，他睁着眼睛，却像是睡着了。

床很温暖，被子很厚实，身旁传来宋柏的呼吸声音也仿佛能够令人安心似的，可是青年一动不动，像是身体僵硬住了似的。

“好吧。不做就不做嘛。最近你老是这么冷淡。”宋柏道，黑暗里，他望着头顶的一片狭窄异常的天花板，眼里仿佛闪烁过一丝光芒似的。

陈束没有说话。

一整个晚上，他都没有睡着。凌晨五点的时候他便又匆匆起了，赶到他打工的地方。

青年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两个月以来，他一点一点变得消瘦，几乎随时随刻，他内心都会伴随着那些危险的想法。他太累了，好像坚持不下去了，活着，那个时候他活着的理由便只有一个，宋柏。只是他忽然察觉，知道自己得病之后，仿佛忽然就比从前没有被确诊得抑郁症的时候更加累了一些，仿佛阴暗里面忽然多了一只眼睛，深深地凝视着他，等候着他的死去。

可是，出现偏激念头的时候，幻想之中的宋柏总是会对他微笑，让他坚韧，再更加坚韧一些。

夜里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宋柏正坐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他走了进去，才发现青年的表情跪坐在地上，全身赤裸，身上就穿着一条白色的内裤，他就就那样低着头连陈束进来也不知道，陈束进去，见到他手里的东西，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才见到宋柏抬起了头，他整张脸上都是白粉，望着眼前俯视着他的青年，表情里出现了些许的疑惑，更多的却是一种迷幻的快感。

“陈，陈束，你回来啦，一起啦，这个东西好有意思啊。”

陈束没有再说话，走到边上的沙发上，沉默地坐下，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望向远处一片虚无。

宋柏见他不说话，便自顾自地又开始继续自己的动作，脱离了现实世界沉迷于脑海之中的幻想中的快感之中。他跪坐着，坐着坐着，忽然开始流口水，才像是忽然表情恍惚地站了起来，迷迷糊糊地道，“他们说吃了那个之后做爱的时候会很舒服的，陈束，来嘛，来嘛，两个月了，我好空虚啊！”

陈束见到他摇摇晃晃到走过来，表情像是有些迟缓，眉眼里却满是一股疯狂，他就那样脱掉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坐到了陈束的身上，一边狂笑着，得不到满足才开始哼哼唧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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