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年轻的将军一身玄甲,鲜衣怒马,目光凌厉,眸若寒星,底下一种将领豪气干云。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只平一个漠北还远远不够,来日方长。
隐隐听得城中喜乐声响起,是长公主的仪仗。
魏冉望向城中方向,不管是否出于相互利用,有人在等他归来。
他好像不是一个人了,随着那喜乐的响起,魏冉的心中,似乎有了记挂。
若有想要的东西,那便要争了。
待他回来。
他眸色沉沉,望向远方。
一切都只是开始。
好戏上演,各路角色粉墨上场,十七岁的少女穿着一身朝服,登上了乾洺大殿。
秦离没有第一时间行长公主的册封礼,反而是直接进了乾洺殿听封授爵。
不伦不类。
沈家便是这般等不及,诸朝臣都抱着瞧热闹的心态看秦离的笑话。
秦离当然知道这帮大臣心里藏着什么心思,她缓步登上朝堂,皇帝面色难看,坐在象征着皇权的龙椅上,却不代表着皇权。
皇帝面沉似水,“朕念及余皇姐槐安长公主之女谢离无人照拂,特赐谢离为秦离,认为义女,交由皇后抚养。”
皇帝似乎并不愿意把说出接下来的话,略顿了顿,“封秦离为安平长公主,掌一宫之事,即日行册封佳礼。承袭槐安职权,为銮仪卫事大臣,执掌仪鸾司。”
秦离跪下叩首谢恩,“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没有内府的职权。
秦离心里打起了鼓,内府是负责宫中财政大权的,虽然她母亲还在的时候代为掌管,但其实并不属长公主职权范围之内。
只是内府的事情一直没有动静,她以为仍会是她来代理,不成想却没有。
这是一个变数,秦离心底突得一跳,财政之事乃国之根基,若是被沈家抢了去,便失了先机。
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如果太后能轻松拿到内府的权力,那还费心把她送进宫来干什么。
朝堂上的水比她想得要深,似乎有人潜在水下,还没有露出头来。
是敌是友,真假难辨。
“起来吧。”皇帝疲惫得摆了摆手,当着文武百官封了个义女足以让皇权颜面扫地,“今日没有早朝,诸位卿家散了吧。”
谁都知道这个长公主封得不明不白,草草收了场,众臣全只当看笑话。
镇国公府已经倒了,槐安已死,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连姓都改了,能成什么气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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