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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还有股子消毒水的味道,为了让苏知云的声音更清楚一些,小胖子从汹涌人潮走进了大厅里,找了个没人的椅子坐下。
天气太冷,冻得手指头都红肿起来了,小胖子把凉嗖嗖的指尖含在嘴里,觉得自己好像咬上了一只梆硬的冰棍。
而且一点都不甜。
“我觉得你也不用那么气馁,虽然顾泽欢不喜欢你,但是他也不见得会喜欢别人。”
他这么一边说着,一边计算着时间,回廊式的结构,能透过明净的玻璃看见许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不同的楼层来回奔波。
苏知云问:“你不阻止我吗?”
小胖子苦笑了一声。
“阻止你有用吗?”
他想起了昨天苏知云的模样,叹了口气:“爱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是想要对另一个人好,又或者仅仅只是另一个人的存在是你而言是特殊,还是想要得到另一个人的爱?普通人的爱也是可以取代,会有七年之痒,会有出轨,可能也会被现实击败。只要你们的关系最终成为不可取代,独一无二的,也就可以了吧。”
雪白的瓷砖光可鉴人,倒映出小胖子的脸颊,他将地上别人丢下的一片泡泡糖纸捡了起来,顺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口吻很无所谓:“我之前认识一个人,爸爸妈妈都不算什么顶级富豪,但是至少也没短过他什么。小时候也没缺过吃喝,朋友不算多也不算少,和一般的小孩没有什么两样,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父母是相爱的,并且也这么笃信着,所有人也都这么告诉他。直到他父亲最近罹患绝症,查出来是肺癌晚期,他妈跟父亲离婚了,转移了大半财产,父亲的情妇没过多久带着私生子拿着遗嘱来家里闹事,遗嘱上有他父亲的签名,第一继承人却不是他的名字。”
“他这才知道不管是自己的父亲,还是母亲,两个人在外头都有情人。”
“其实很可笑,毕竟在所有人心目中,他的父母都是一对情深意切的模范夫妻。”
小胖子自言自语,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扳开了放进嘴里。
巧克力就一点点融化了,变成了一种黏腻湿滑的甜,还有一点点苦。
“我不想像其他人那样劝你放手,回归大多数人眼里的‘正常’,因为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不正常,你和其他人没有区别,我一直觉得你很好,只是他们不了解你。”
“不过说这种话总感觉有点肉麻。”小胖子打着哈哈,又沉默了下来,空气是冰凉的,能闻到一点冰雪回溯的气息:“就算放手了又怎么样,回归大多数人眼里的平庸和正常,然后变成和大多数人一样。娶一个不算喜欢也不算讨厌的老婆,按部就班地过完一生,经历七年之痒,渡过中年危机,在外彩旗飘飘,在家红旗不倒吗?”
“可苏知云,这不是你。”
作者有话说:
43 生日(海星加更)
对一种特定对象的强烈欲望,使灵魂看不见其余一切。
——〔古希腊〕德谟克利特
冬天一晃眼地过去,夏天来了,冬天再次溜走,夏天又追着她的尾巴在后头翩跹着跳舞,从荧橘色的鞋带上开出一朵吉桑花。
雪在融化了成了湿漉漉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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