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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晟知道，在这艺术的角度，高超极致的特效追求，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也正是因为此，那些先进的电影技术获得了一次一次改革。

但同时，这其实并不是一个标准的市场行为，因为这个追求十年，百年都未必有收获，甚至可能这个收获还与这些日日夜夜优化的团队艺术家无关。

就打个比方，好像所有人都记得爱迪生发明了电灯。

可事实上，最早有记载的是一位叫汉弗里·戴维的化学家在实验室中用铂丝通电发光，紧接着又是一名英国电技工程师约瑟夫·斯旺经过近30年的研究制成了以碳丝通电发光的真空灯泡，这才是最初电灯的雏形。

而爱迪生，在电灯发明史上其实大概能算......第23位发明人，他更多的贡献只是通过资本投入调动资源的方式，让电灯进行了系统化有目的的开发，一步一步走入普通人的家庭，给世界带来了光明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只是一个营销资本家，甚至他还企图污蔑特斯拉的交流电来达到自己的利益，但又如何？

这才是市场最容易感知的进化方式。

而这些追梦，追求特效的艺术家们，往往最后都泯然众矣。

当然，不可否认，正因为有这样的人，才显得他们格外珍贵。

“其实，我记得爱迪生说过一段很有名的话：‘对于那些试图抢先一步推出某项发明的知名人士或显赫人物来说，说实话我不是很感冒，毕竟吸引我的是他们的创意。有人形容我与其说是个发明家，不如说是一块海绵。’我觉得单纯搬运到电影特效技术这件事上来，也非常贴切。”

不得不说，罗晟的每句话都让巴登三人对曜灵团队的到来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这是一群年轻且有备而来的狼群，他们勇敢，无畏，同时也机警。

作为巴登应以为傲的特效制作，真说起来，并不是多么高大上的东西，至少当技术没有真正突破的时候，机会都会被市场海绵吸收，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而到时候，只有商人，才是这个技术最大的获益者。

当然，作为在好莱坞立足却还没被有资本侵蚀的巴登影业，并不会因为这短短几句话便被降服，只能说这第一次接触，让巴登影业早已暴露的财务问题显得有些狼狈而已。

但事实上，巴登影业即便有负债，作为以未来消费为核心的美国，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因素，更直白的说，有得是娱乐资本大拿愿意接手巴登，为何要挑一个曜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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