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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且不说齐染怎么了，这话，明摆着告诉她，齐燃来的理由，又或者是，接近她的理由。

她并不想回忆起那天的事了，但又疑惑：“你的意思？”

蔡沁子笑，双手叠放在桌面上：“程烟，我记得你最讨厌别人的欺骗和背叛。”

程烟握紧了手，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她感觉不到疼，抑制快要知道真相的心情，装作若无其事：“我凭什么就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了你？”

“你不相信没错，但你忘了程烟，你和他在一起，你丝毫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是谁。我该说你无知还是说你无智。”

“去打听打听吧，或许就只有你不知道，但这里的人，都知道齐爷这号人物。”

蔡沁子说完，标志性的笑容盈满嘴角，像是排演过许许多多遍，她优雅地拿出一张钞票，放在桌面上，用被子轻扣住，出去了。

从咖啡馆出来后，程烟照例去了医院，她带上了作业，看护阿姨说，今天中午奶奶醒过一会儿，但又睡了。

程烟点头，跟她说了声辛苦了。

阿姨淳朴，腼腆的笑了笑，说不用客气。

但程烟依旧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蔡沁子说的话，她怎么可能不去在意。

齐燃。齐染。

多像的两个名字。

蔡沁子说的没错，她并不了解齐燃，他的父母她也就看了那么一次，他的家庭背景什么，要让她说，她真不知道。

下午六点四十分，齐燃给她发信息，说他今天不来了。

程烟心里一咯噔，立马站了起来，跟看护阿姨说自己还有事，会早些回来。

深秋，温度降至十度，程烟满脑子混沌，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跑在走，跌跌撞撞了好几个人，她下了楼，拦了一辆出租，赶回宜诚小区，保安认识她了，便放她进去。

程烟一路跑到齐燃的住址，摁了好几声门铃，拍门，可是没有人回应。

“神经病啊！这么吵！”领居骂骂咧咧地说了声，然后砰的关上门。

程烟没理会。她累得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她回来晚了，他已经出门了。

心里像是揪了万条线，它们互相缠绕着，程烟拨不开理不清，但蔡沁子的话还说了，她说，去打听打听吧，或许只有她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齐爷。

程烟给纪寒文发信息，问他齐爷是谁，纪寒文秒回，说只听过名号，但人没见过，全名叫什么他也不知道。

想来想去，程烟决定去夜半找谢姒。

谢姒在酒吧工作，认识的人比她多了去了。

现在没什么人，谢姒得了空，停下来问她：“说吧，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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