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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仅仅他一个人，那一次欺负了齐染的，也都在，但程烟没有惊讶。

雨大的程烟睁不开眼睛，纪寒文倒在巷口接近路灯照耀的地方，姿势狼狈不堪。

而他的手机，垂在了他的手边，大概也已经死机了。

程烟没理会那些人，只用了谢姒他们的车将纪寒文送到廖志琛那儿，谢姒处理剩余一帮人，至于怎么处理，她跟谢姒说随便。

廖志琛很惊讶，看着满身血迹的纪寒文，近乎只剩半口气的模样，帮着程烟将他扶进屋里，给他做全身检查。

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程烟这时候才有时间去看手机。

手机来了消息，齐燃给她发的。

齐燃：吃饭了吗？要记得按时吃饱饭。

底下又发了一张图片，是一菜一汤，还有一个盛满白米饭的碗，和一双筷子。

程烟回了他：吃了饭，现在都还饱着。

其实她根本没吃，她快要饿死了，可是今天接受的信息量太多，她根本无暇顾及。

齐燃：吃饱了就在过道上，多散散步消食。

程烟答了嗯，便再也不想说话。

她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现在在和自己温柔细心聊天的男生，在几十分钟前，把纪寒文打的浑身是血。

程烟心底有些凉意，她甚至现在不知该怎么和他聊天说话，今天是纪寒文和那群人，她担心下一个人可是她自己。

虽然心知自己什么也没做，但是那时候所有的舆论都将她与纪寒文捆绑，她“参与实施”了校园暴力事件，她被板上钉钉，她被攻击，她被开除……

程烟越想越不甘心，自己明明没做，她没做。

她越想越急，去摸自己身上的烟，却一时间发现自己出来的急，根本没带。廖志琛不抽烟，她哆哆嗦嗦地去摸纪寒文被扒下来的衣服，在他的上衣口袋里摸了包湿透的烟盒。

是包红色的中华。

她没有管那么多，打开烟盒，抽出一根湿哒哒的烟，烟草被浸的湿透，程烟用那打火机点了好几下都点不燃。

程烟将烟甩了回去，掌心摁着额头，闭着眼睛整理自己的情绪，满脑子胀疼如潮水暗涌般地袭击，忽而又是烟花炸开般地轰鸣，程烟眼前开始泛白光，她站着趔趄了一下，倒在了沙发上。

突然，世界安静。

程烟闭了眼，适应了一会儿，然后又像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

纪寒文和廖志琛还在房间里没出来，程烟还要等一会儿，她不知道干什么，胃饿的也抽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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