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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赵景焕果真这次安稳许多,平平安安的将两口水咽下,润了喉咙,苏锦墨将壶收起挂到一旁,然后打算移开他的脑袋。
可赵景焕在她膝上枕得正惬意,怎舍得这样离开?她的手才碰到他的头,他便“哎哟~哎哟~”两声痛苦口申口今,吓得苏锦墨连忙将手松开,回想刚刚是伤到了他哪儿。
“你怎么了?”
他紧锁着眉心,虚虚的抬起一手,“小姐莫动……在下头疼欲裂。”
苏锦墨一时也搞不清他是当真头疼还是装的,但他既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太过份,只得暂时许他继续枕在自己膝上。
过了一会儿,见他面容安详,她试探唤了句:“赵公子?”
原本想着若他睡过去,她便可以将他移开,孰料他听到她唤,立马便睁开了眼睛,向上翻着眼皮儿看她:“小姐可是车坐的闷了,想与在下解个闷儿?”
见他神态松弛,又有闲情逸致,苏锦墨觉得他大约是头不疼了,于是问他:“你可是觉得好些了?”
不问还好,一问,赵景焕立马以手扶额作愁苦闭眼状,“正是身子不爽利,才想着做些旁的转移些注意罢了。”
苏锦墨点点头,心里却明白他八成是装的,于是赔着笑脸道:“既然如此,公子不妨坐起来看看车窗外的景致,也好转移些注意力。”
她想着只要他坐起来,不就不再枕着她了么?刚刚是事急从权才将他脑袋抱到自己膝上,现今喂完水了他还赖着不肯下去,这就有些得寸进尺趁机揩油之嫌了。
可若是她将话说的太过直白,反倒尴尬,能哄着让他自行滚远最为妥当。
只是赵景焕哪是这么好骗的,等了这么久,他终于逮到一个可以略亲近的机会,岂能就此放过?颠簸逼仄的舆厢内,他枕在苏氏的膝上,觉得可比他上辈子睡过的龙榻配如意枕餍意多了。
“我这病本就是昨夜贪恋夜色,感染风寒所致,如今自是不敢再开窗吹风了。”他婉拒着苏锦墨的提议。
苏锦墨的面色已是有些难堪,虽则是位皇子,不便正面开罪,可他若是再这么纠缠耍赖下去,她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总不能让他赖在自己身上一日!
赵景焕性子虽矜高,倒也并非全然不懂辨别旁人脸色,眼见苏锦墨面色不佳,眉心有阴云掠过,他倒也愿退让上一步,反过来哄她:“在下这场病来得突然,若非姑娘仗义相救,此时还独自蜷缩在驿舍中,不知会如何。姑娘恩情,在下此生必不敢忘。”
赵景焕心下暗道他二人乃是上天注定,前世今生,牵扯不清。他救过她,她也救过他,这往而复来理扯不断的脉络,便成就了一段奇缘。
苏锦墨却不以为然。
听了他的话,面上露出一丝释然的喜悦,嘴上先说着:“赵公子实在不必客气,要说仗义相救也是公子在先我在后。”接着便将话锋一转:“不过公子救我们一回,我们又救公子一回,倒是两清了。”
她将他送到医馆安置好后,再暗中知会当地官府一声,确保他无虞后,便算各不相欠了。到时她便可安心离开,从此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听着这话在苏锦墨的口中变了味儿,赵景焕心下略觉不爽。他用力咳嗽三声后,身体好似变得虚弱了许多,脑袋也往下滑去。出于本能,苏锦墨双手去扶,将他脑袋又往回放了放。
放好后,才又暗暗咬牙恨自己的善良多事,他多半是装的,又岂会真的将脑袋摔到地上?不过是装模作样博得同情罢了!
赵景焕不疑她识破,声音断断续续的继续佯装虚弱:“记得儿时……母亲常在我病时哼唱小调,说是美妙的歌声可以驱散病邪……”
他依稀记得,上辈子在邺城时,曾听苏氏哼过一支小调。后来再想听时,她人已进了冷宫,便只得打消。直至他驾崩前夕,忽地又想起那支小调来,可惜当时已无力气唤人,漫漫长夜,徒留了怅憾。
“呵呵”苏锦墨忍不住发出两声干笑,“想不到赵公子都这么大的人了,竟还如此天真,那些不过是你母亲骗小孩子的说辞罢了。再说即便美妙的歌声能驱散病邪,我的歌声也只会招邪引秽罢了。”
她自是不会再给他唱什么小曲。
赵景焕不肯依足,“小姐这是自谦罢了。”
顿了顿,见苏锦墨确实不想唱小曲,他只得退而求其次:“若是能念上两句应景的诗……想来也是能提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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