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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还在那个海风咸湿的夜晚,在那条名叫“情人路”的绿道上,低头,吻了林斯。
林斯说,死八百次,也还是喜欢你。
纪仲年觉得好笑,逗他玩,问,死八百零一次呢。
林斯答他,死无数次,都会这么喜欢。
真是好不吉利的一番情话,没有任何意义,也幼稚。情到浓时,这两个人竟然连生死都拿来开玩笑。
但是纪仲年始终觉得,说出那句“死无数次都会那么喜欢你”的林斯,会与他长相厮守一辈子。
……原来没有一辈子,只有三年。
被水冲散的砂砾又在碾磨大脑皮层了,随着时而散乱、时而清晰的记忆,传来剧痛。
整个眼球都是又烫又湿,焦距慢慢伸缩,模糊着视野中的碑文和新土。
墓地里杳无人声,风吹过浅草,那些前来送葬的人,都散了。
远处有薄雾笼罩的空山,凄雨下得淅沥,把脚边的土壤都润湿成深色,有把黑伞轻轻一偏,便从那只手中脱落,掉在地上。
圆形宽大的伞檐徐徐滚动半遭,伞面晃动,上面几颗晶莹的雨珠子滑落下来,轻轻地,不作打扰地,滴在了白色的玫瑰花旁。
纪仲年一个人留到了日暮西山,最后他伞也不撑了,就靠坐在墓旁边,头轻轻地抵在冰凉的墓碑上,与土里的人说话。
“我不回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无人应答。
土里的人,大概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他相遇。
西西弗斯的时间
37 告诉我,怎么了
今天正好是周末,林斯昨晚被纪仲年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累得睡眠质量甚佳,纪仲年不忍叫醒他,就让他一直睡到自然醒。
当林斯睡饱睁开眼睛时,房间的窗帘恰好从两侧被拉开,迎接他的是温润明朗的阳光,还有窗外飞掠而过的鸟叫声。
睡颜惺忪之际,有人笼罩过来一小片阴影,林斯偏了偏头,纪仲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美好的晨吻。
“情人节快乐,小变态。”
林斯露出自然反应的一个白齿笑,搂着他的脖子,正想回一句甜蜜的“我爱你”,却突然反应过来纪仲年刚才说的那句话是......
“情人节快乐?!”林斯的笑容一秒凝固,吓得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彻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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