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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纪仲年离开家之后,他就没敢踏出房门一步。
雨天,他死的那天也是雨天。
情人节,他死的那天也是情人节。
所以,今天的林斯对外界特别敏感,也格外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惧。
他害怕轻轻拂动的窗帘,害怕门下细窄的黑影,就连不小心从桌上掉落的一支钢笔,都能将他吓得脸色发白。
就这样,林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等了很久,纪仲年却依旧没回来。
可是雨却还在下,还越下越大,就像是老天在为谁疯狂掉眼泪。
房间里是安静的,窗户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屋顶不知是否有什么砖石被吹落,随即被狂风刮到了玻璃窗上。
“啪啷”一声!
窗被砸穿了,尖锐的玻璃碎片掉了遍地,疾劲的狂风挟着雨滴卷进房间,被雨水沾湿的窗帘被拂得就要断裂。
林斯害怕极了,缩在床上瑟瑟发抖,那些黑暗的、痛苦的记忆就像这场暴风雨,一并向他袭击而来。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清晰地记起那天发生了什么——
破败的村屋,滴水的墙缝,有个疯癫狰狞的纪霄,用刀子不断地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尖痛、锐痛……濒死的绝望感,还有纪仲年在嘶嚎着他的名字……
“仲年......”林斯拽紧了被角,无措地用手背擦拭着脸。
他的眼睛里不知何时蓄满了泪,就这样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汇到他开合的嘴唇上,他在不断念着纪仲年的名字。
手机屏幕的光映射出林斯苍白的脸,他手抖得不行,颤颤巍巍地按下了纪仲年的电话号码。
他想要见到纪仲年,想要抱住对方,唯有他的纪老爷能够给他完整无缺的安全感。
“接电话......你接电话,求求你。”林斯慌极了,也脆弱极了,“纪老爷,我想听见你说话,快接电话......”
林斯不停不停地念着,就像念经一样虔诚和渴求,但传进他耳朵里的始终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忙音。
纪仲年始终没有接电话。
*
数公里外的高楼办公室内,灯火通明,桌上的数据文件杂乱散布,纪仲年和他的团队依旧在讨论着,估计彻夜不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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